“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该解开它身上的禁制。”
王凡叹了口气，朝白骨洞飞去。
如今猴子去白骨洞有七天了，无论是叙旧还是温存，也早该结束了，逃走的六耳猕猴，估计也只有猴子能猜到它去了哪。
来到白骨洞几里外，王凡就看到了白骨洞前那迎风招展，足有二三十丈高的大旗。
上面赫然飘扬着齐天大圣的名号。
在附近，如同过节一般，许多妖怪来回奔走，猴子坐在山顶的王座上，身穿战斗时的披挂，怀中搂着白骨夫人，与众妖大肆庆祝着。
王凡还未飞近，下方忽然飞上来两员妖将，拦住了他。
定睛看去，正是马元帅，崩将军。
两妖将拦住王凡，喝问道：“站住，前方乃齐天大圣仙府，未经允许，不得靠近。”
王凡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两员妖将。
猴子归来，他们都换上了新的盔甲武器，这倒没什么，但那冲天的妖气，比之前第一次见，更加浓烈了。
他们二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竟然还敢来拦路。
“见了旧主，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王凡淡淡道，低头看向远处王座上的猴子。
猴子也正抬头看着天上，看见王凡后，他大喝一声：“带他上来见我！”
王凡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这才是真正的猴子吗，连性格也变了不少。”
原本被压在山下五百多年，又跟着唐僧一路取经而来，猴子身上本来半点妖气都不剩了，在来到白骨洞的短短七天内，居然变得和下方的一些妖王有得一拼。
再看看下方众妖手中的肉和骨头，王凡立刻明白了什么。
猴子这些天，没有少吃人。
“难怪当初白骨夫人和她座下群妖都噬人肉如命，恐怕都是从猴子这里一脉相承下来的。”
王凡只是皱眉，也不出言阻止，跟着两个妖将来到了石猴座前。
“来者何人，见大王为何不跪！”
王凡抬头与身形变得足有三四米高的猴子对视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呵斥声。
王凡没理他，与猴子对视了片刻后，问道：“你既然恢复了记忆，有何打算？”
“老孙有何打算，与你何干？”猴子面色哂笑道。
“……”王凡一愣。
“今日你既然来此，我便与你说个明白！”孙悟空神色变得冷若冰霜。
“枉你是老孙的结义兄弟，莫非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
老孙糟了难，你不念着兄弟之情老护着老孙的家小，反倒趁机欺负我妻室和手下，只此一条，这兄弟从此不做也罢。”
王凡闻言，目光不由看向猴子搂在怀中的白骨夫人。
“大王，他瞪我，我好怕！”
王凡不由深吸一口气：“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你便决定与我恩断义绝？”
“我等俱能作证！”身边忽然传来十几个洪亮的声音。
一眼看过去，都是之前在白骨洞当差的妖王。
猴子怀中的白骨夫人忽然娇滴滴说道：
“大王，他用来禁制臣妾的法宝还套在脖子上呢，稍有不合他心意，便会让臣妾生不如死，身首异处呢。”
猴子闻言，冰冷地看着王凡：“妖证物证据在，还有何话好说？”
王凡哑然。
他收编白骨洞，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方法虽然粗暴，但目的不是奴役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收敛妖气，防止引来一些祸事。
自从白骨夫人被套上了环，他也从未用颈环折磨过她。
“竖子不足与谋。”王凡心中忽然出现这句话。
“那环是我套上的，你又想怎样？”王凡表情渐渐冷漠，直勾勾看着猴子。
“嘿嘿。”猴子冷笑道：“念在你也帮过老孙，你将环取下，我便当做从未有过你这兄弟，放你离去，否则今日就要尝尝如来弟子的肉身是何滋味。”
王凡环视了一圈：“只凭这些臭鱼烂虾？”
“若还以为我是七日以前的孙悟空，就大错特错了，今日便让你明白，老孙为何叫做齐天大圣！”
猴子比起七天前，属性未变，唯一不同的是掌握了几个新的技能。
王凡见此深吸一口气，抬手用御器诀收回了白府夫人颈上的圈：“算我瞎了眼，这才是你的妖族本性吗？”
猴子见此冷笑道：“老孙本色便是如此，念在兄弟一场，今日饶你一命，休得再出现在老孙眼前。”
“不知所谓！”王凡叹息道，身影忽然消失，出现在猴子的肩上，化生大手印将它紧紧捏住，手中的神兵刺破猴子的猴脸。
“所谓的齐天大圣不过如此，我想取你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王凡说完，收回神兵，瞥了一眼跌坐在椅子下的白骨精，吓得她浑身一颤。
猴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被化身大手印死死捏住，挣脱不得。
无论他变大变小，甚至变成苍蝇，化生大手印都会随之改变大小，牢牢捏住他。
王凡环顾四周，群妖瞬间寂静无言。
“朽木不可雕也！”王凡摇了摇头，收回化生大手印，踏着生死道棺扬长而去。
猴子变回之前的巨猿，看着天空迅速消失不见的王凡，神色阴沉道：
“老孙还是低估了这厮，所幸分身还在护持唐僧取经，待老孙取得真经，修成正果之日，定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