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李承乾一声轻笑,淡然道:“无所谓啊,虽说生活是创作的来源,不过咱们也可以创作生活嘛。”
程处默微愣,问道:“创作生活,什么意思?”
李承乾摆摆手,解释道:“就是编个故事背景而已,这不简单的一匹。”
“就比如悲切一点的战争史,咱们就需要编编故事了。”
“比如有个大将昔年建功立业牛到爆炸,单枪匹马戍守边关,结果后来国力不支无法再对外用兵,当年纵横万里山河的场景只能靠做梦延续了。”
“这样够不够悲切,如果不够的话还能再加一点。”
“比如到了晚年结果发现敌人还没有被消灭,白发苍苍的老将只能看着城墙流泪,心在前线抗敌,人却老死在城内。”
“当然,如果还不够悲切......”
“够了够了!”
程处默一声惊叫,泪眼哗哗的大喊道:“殿下别在比如了,大将实在是太惨了。”
很显然,这个人代入的很深。
李承乾撇撇嘴道:“够了也行,故事有了,照着作词不就行了。”
程处默:???
两位博士:???
众多监生:???
有这么简单?
随便编了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就要作词了?
程处默下意识问道:“大将是谁?”
李承乾张口就来:“位轻霍去病,实在不行是你也可以。”
“那戍守哪里?”
“梁州。”
“年轻时打到哪去?年老了又在哪里?”
“天山,沧州。”
“多老合适?”
“头发都白了。”
就在俩人快速问答之间,李承乾突然有些不耐道:“行了,开始作词吧,就第一句开始。”
程处默连忙点头。
李承乾又道:“说起霍去病你能想到什么?”
程处默干脆道:“万里觅封侯。”
‘啪。’
李承乾一拍双手,直言道:“这不就有了嘛,万里觅封侯,再加上一个当年,第一句就出来了。”
程处默下意识自语:“当年万里觅封侯?”
李承乾坚定点头:“对。”
第一步踏出,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就在李承乾与程处默二人一人一句间,整首词逐渐浮现。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最后一句落地,众人神色恍惚。
这一次,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仔细听李承乾授课。
但越是这样,越特么觉得离谱。
离谱。
离了大谱。
就在众人呆滞时,李承乾开口道:“袁博士,到您了。”
嗯?
到我了?
作甚?
老袁眨了眨眼睛,发白的胡须连连抖动,才逐渐想起自己要和殿下比试来着。
似乎,轮到自己教胡牛了?
老袁转头看向胡牛,胡牛也同时回望,俩人深切对视。
良久之后......
胡牛道:“袁博士,先讲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