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箭向预言师射了过来,虽然是在弩炮的死角,却恰好暴露在德克士兵的弓箭之下。
我只好硬着头皮冲出去帮助站立如木棉的预言师拦挡,希望她不会被伤到:“快点回去!太危险了!”
皮休和几个角斗士也把预言师围在了中间,自动做了她的盾牌。
“既然危险就保护好我。”预言师笑得妖娆风情,“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帮助那两个笨蛋的话,就让我别受到打扰的战斗吧!”
头痛……为什么她可以把这种话说的理所当然,把我们当做手下一样的驱使?好像我们都应该听从女王陛下的吩咐一样……然而,认命的,我也只能临时做起女王的护卫了,即使我讨厌战斗。
“你刚才说,他们两个无法彻底阻止你伤害到那些角斗士,那么,如果加上我呢?三个人,你那笔交易可以作废了。”预言师的声音带着猫似的慵懒,与她的卓然英姿有着鲜明的对比。
“嗖!”预言师在射出的箭居然在半空转了个圈,又射回到格摩尔的面前,在他的脚下爆裂开来,炸毁了部分的木质塔楼顶,下面传来一些惨叫。
我抖擞了精神,预言师的能力超乎我的想象,既然她可以做到这种神乎其技的事情,那么也足以与迪欧他们并肩作战了。我要做的,就是和皮休一起做她的保镖,让她能够心无旁骛的战斗。
拨挡箭雨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然而幸运的是,箭雨很快就渐渐减息,角斗士们在叶赫奇的带领下攻入了完好的塔楼,连弩车都停止了呼啸,似乎是被叶赫奇给破坏了。
现在他们面前的障碍就只剩下了那扇坚固厚实的铁门。弩车被拆卸了下来,转而变成了他们冲撞铁门的工具。士兵们与角斗士仍在酣战,却已经是节节败退了。没有格摩尔的指挥与战斗力,那些士兵在叶赫奇的面前不过是秋天等待收割的稻子而已。何况拼了命的角斗士们用着远比他们坚定的意志在进攻,更是震慑得士兵们不敢向前。
我喘了口气擦汗,高度紧绷的神经让我几乎虚脱。转头看皮休却比我轻松得多的样子,他甚至还有余力大咧着嘴巴露出虫蛀的漆黑牙齿大笑。
不再担心弓箭的我把注意力转回到我的朋友对格摩尔的战斗中。迪欧与莱利尔斯仅凭着两只普通的长矛就封锁了他的行动,给预言师的箭制造了突袭的机会。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预言师射出去的箭可以转弯,走那么刁钻古怪的角度。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重要的是她是我们这边的。
莱利尔斯的风只能偶尔搅扰一下格摩尔的脚步,迪欧的血魂完全没有发挥出来。现在他们两个彻底成了预言师的陪衬,那飘忽得迷幻的箭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然后爆裂在格摩尔的面前。当她的箭射空了的时候,我就捡地上的箭递给她继续用。现在看来,那些射向我们的箭反而帮了大忙。
格摩尔的大剑浸透了血红色,他隔空的一击虽然莱利尔斯与迪欧都能躲过,但其他的角斗士和德克士兵们却没有这种能力。几步之外鲜血飞溅,警告一般抛洒着**尸块,短暂的阻止了角斗士们前进的脚步。
叶赫奇恼怒的举起鹿砦丢向铁门,门上立刻有了一个巨大的凹陷,连铁皮也被他砸了进去。角斗士们再次鼓起了勇气,一次次用木桩撞击着叶赫奇撞出的凹陷处,“哐啷啷”的连铁门开始摇摇欲坠。
借着又一支箭在格摩尔面前爆炸的时机,迪欧猛的灌注了血魂的力量在自己的矛上,直刺向格摩尔的眼睛。莱利尔斯也在矛尖卷起了一小股旋风,却是向着格摩尔的小腿。只是,还没等到他们能够攻击到格摩尔,他们的矛也断裂了,爆成了无数的碎片,纷纷乱乱的变成锐利的刺射向格摩尔。
格摩尔连忙后退,勉强躲过了纷乱的金属刺和木片。遮盖着头脸的手臂还是被划伤了。
“轰隆!”他们脚下的铁门也在此时被撞开了。残存的角斗士们涌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