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代价又是指的什麽？”秋凤梧笑着问道。</p>
老妪讪讪答道：“你所拥有的一切！”</p>
“一切？”秋凤梧眼神忽然迷惘，怅然若失，然后又说道：“我早已一无所有。”</p>
“那么...死亡如何？”老妪目光阴厉，宛若两柄利剑，直刺人心。</p>
“哈哈哈哈！”秋凤梧立即狂笑。</p>
老妪似乎有些疑惑：“你笑什么？”</p>
“死？”秋凤梧仍旧笑着：“我早已死过千百回了，还会惧怕死亡？”</p>
“死过千百回又如何？你不还是没有真正的死过？”老妪说道，“即便你面对千万次死亡，你仍旧会恐惧死亡，那是你内心的恐惧，你无法逃避。”</p>
“真的吗？”秋凤梧问道。</p>
老妪笑道：“真与不真，你心中自然清楚。”</p>
随后，南海观音不再说话。</p>
秋凤梧也不与她多说什么。</p>
而其他人却在议论。</p>
“那是......”</p>
“那到底是谁？”</p>
“她绝不是一个老婆子那么简单。”</p>
“废话。”</p>
“哼！那你倒说说，有用的话？”</p>
“有用的话？那我告诉你，那就是南海观音。”</p>
“你怎么知道？”</p>
“昨天夜里，你没听见慕容石山与秋凤梧的对话吗？南海观音，分明就是指的她。”</p>
“也...说不定。”</p>
“怎么说不定？秋凤梧都说是了，还逼问慕容石山。”</p>
“我也感觉不对，若她是南海观音。已经盗窃了《阴阳大悲赋》又何必再折回？”</p>
“你傻呀？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南海观音和公子羽还有慕容石山是一伙的，她现在来就是来救公子羽和慕容石山！”</p>
“她怎么可能救得了？即便她是南海观音。”</p>
“她来了。自然有她的准备。”</p>
“秋凤梧既然不怕她，自然也有一手准备。”</p>
南海观音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的身子忽然如箭一般的向秋凤梧疾飞而去。</p>
刹那之间，风驰电掣。</p>
南海观音的双手化作千百道掌影，向秋凤梧一掌接着一掌的狠狠拍去。</p>
掌风强劲，杀气逼人。</p>
这一掌绝对能击碎一块山岩，更何况是血肉之躯？</p>
但，她所打的却是秋凤梧。</p>
秋凤梧自然也不会与其硬抗，他的身子向后猛然退开，反身一侧，右肘微抬。已将飞来一掌挡开。</p>
随后，他又反手一掴，向南海观音的小腹拍去，南海观音似乎对其无所畏惧。</p>
瘦削的身体，已然掠向公子羽和慕容石山。</p>
她的本意便是救人，如果他一定要做一件事，就完全不会无缘无故去多生事端，影响她完成这件事，所以江湖上才有了她的名声。</p>
秋凤梧右掌化指。闪电般地在南海观音右肋七处穴位连连点住。</p>
南海观音的身子猛然在空中僵住，一动不动，接着铮然倒在了慕容石山与公子羽中间。</p>
刘道凌一直在一旁屏息凝视，他也在叹息着自己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p>
刚才南海观音一出手。他便有些担心了，那浑厚的内力，毒辣的招式。非常人所能招架。</p>
或许是由于多年不见，他几乎已经忘记。秋凤梧并非常人。</p>
“如何？”秋凤梧冷冷的问道。</p>
南海观音冷笑：“你总会付出代价的。”</p>
“哦？”秋凤梧冷笑道，“那么你变让我看看。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如何？”</p>
南海观音不语。</p>
大堂再次寂静。</p>
那些武林豪杰，方才也想冲上来帮助秋凤梧，但，尽管是南海观音的一掌他们都未必接得住，更何况是千万掌。</p>
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心中悲叹，自己所谓豪杰之名，也不过是虚名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