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家丁壮着胆子向前,从怀里掏出几串五铢钱,一把碎银子,向强贼头目哀求道:“大王请高抬贵手,马车里是交州别驾辛大人的妻女!”
“哈哈哈……马车有女人啊?”
这山贼头目闻言大笑,接过家丁递来的钱财,揣进兜里,喝一声,“弟兄们,人也劫财也劫,把马车撵走!咱们兄弟今晚就享受一下别驾夫人是什么滋味?”
辛宪英一把掀开车帘,叱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敢拦路剪径?还有没有王法?”
山贼头目大笑:“哈哈……王法,就算太平盛世也少不了劫路的强人,更别说这烽火连天的乱世了!我等从谯郡一路劫掠过来的,走到哪儿劫到哪儿,至今不知道王法两个字怎么写!兄弟们动手!”
家丁各自提了棍棒,壮着胆子呵斥道:“不要胡来,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
随着一声叱喝,刀光闪烁,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发的山贼,五六个家丁根本不是对手,瞬间就被砍瓜切菜,却未能杀死对方一人。
姜氏面色苍白,紧紧抱住女儿,握着一把匕首:“不要过来!”
辛宪英在母亲怀里挣扎道:“不要伤害我母亲,你们要钱财的话,可以让母亲到了金陵把店铺卖了给你们。”
虬髯头目淫笑着伸手去摸姜氏的脸蛋:“哈哈……好美艳的妇人,老子喜欢!”
忽然马蹄声起,急如骤雨,虬髯头目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金光闪过,虬髯头目的胳膊已经坠地。鲜血犹如喷泉般从断臂之处喷射出来。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拦路杀人?当小……爷这几年武艺是白练的么?”马蹄声中,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的小小少年不是庐江王刘无忌又是何人?
“小哥哥……”辛宪英又惊又喜,欢呼一声,而姜氏几乎呆住了。
其他的山贼不由大怒,纷纷怒喝一声:“好家伙,哪里来的顽童?竟敢伤害我家大王?”
“我呸!”
刘无忌啐了一口唾沫:“小爷我堂堂的庐江王都没敢自称大王,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自称大王?小爷告诉你们,我杀了你们是替天行道,你们敢伤害我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庐江王?”姜氏再次骇然变色,难不成这小儿果真没有信口雌黄?
“杀啊!”
眼看着老大抱着断臂,脸色苍白,二十多个匪徒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扑了上来,“抢了这孩童的马匹与刀剑,看来都不是凡品!”
“几个小小毛贼也得有哪个本事啊?”
刘无忌一脸轻松,屠龙咆哮,倚天狂舞,卷起一团金光银练,纵马驰骋在二十几个山贼中冲了两个来回,手刃了五六个,自己毫发无损。
“哎呀,这个小贼竟然有些本事啊?”
剩下的十五六个山贼伤害不到刘无忌,顿时面面相觑,吓得不敢上前。
忽然南面马蹄声大作,有二十余骑狂奔而来,为首者正是李存孝与宇文成都,看到前方有强人拦路,仗着马快冲了过来。
“咦……那不是庐江王么?”宇文成都惊呼一声。
李存孝瞪了瞪双眼:“不是庐江王又是何人?小王爷为何出现在此处?”
“先救人再说!”
宇文成都一声怒吼,凤翅镏金镋挥出;李存孝亦是催马向前,左手刚刚被欧冶子修复的毕燕挝,右手禹王槊,双管齐下。
只听风声虎虎,眨眼间就砍翻了十几个强贼,吓得最后三人跪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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