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是雷从光的舅弟,也就是樊丽娟的亲弟弟,他与樊丽娟长得很相似,都属于那种很有贵族气质的人群。
“你肯定没我惨,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不知道怎么的,伸手为这个男人拍了拍肩头上在楼梯间擦上的灰尘,然后指了指他的裤子,没有再为他拍。
男人苦笑一下,懒得拍,竟然再一次坐了下来。
他看得出来,她的眼里没有嘲笑,甚至、她的眼里也有忧伤,还有、善解人意……
“那我们比比,你先说。”将一边的啤酒罐又取了一罐打开,其实、他并没有意思想听她的什么故事。只是,他的心情需要平复,而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小时候妈妈唱得歌一样好听。
“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一直没找到工作,在家给他做免费保姆,拖地、做饭、洗衣衣服……过了三年,他忽然回来说要离婚,而且一点没商量余地。我自知从一开始就是我配不上他,所以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直接签了字。我没有分到房子,没有分到财产,又没有工作,只有他离婚时给的两千块‘安抚费’。好不好笑?!人家都说人生无价,其实我是有价钱的,我值两千块。现在我都不敢跟家里人说,要过春节了呢!都不知道能瞒到哪一天……”安雪也就着冰凉的楼梯地板坐了下来,然后平平淡淡地、风轻云淡地,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可是心里却是纠疼着。
这个昨天晚上说自己老公就在楼上的女人,原来……是个没有老公的离婚女人。而且看她那忧伤的样子,应该是刚离婚没多久。
“对不起。”从不向人道歉,但樊达还是向安雪道歉了。
“没事,过去了。想不通的时候,回家呼呼睡一觉就好了。”真的可以睡好吗?!如果可以沉睡百年,那也许才会好的吧?!可是人能沉睡百年不醒来吗?!那是死人吧!活人,怎么可能永远不面对现实?!怎么可以不面对伤心的事情呢?!
“这是我名片,明天到我公司来报到吧!”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交给安雪,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他应该帮她。就算只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她是一界弱女子,也应该帮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