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怔愣间,她居然猛朝旁边电线杆子撞过去。
我头皮发麻的过去拦她,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她被水泥立柱反弹出去,头磕在马路牙子上不动了。
我T娘当时整个人都傻掉,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几秒钟的时间在印象里特别特别漫长,等我缓过神,这才连滚带爬凑过去推推她的肩膀。
见她没有反应,我又探探鼻息,感觉到她还有呼吸,我这才兀自松了一口气。
当下不敢犹豫,抱起她就往最近的医院猛跑。
因为即将进入年关,所以街上车辆不是很多,仅有的几辆车一看见我抱着满脑袋是血的女人全都吓得掉头而去。
寒冬腊月已经很冷,但我的心更冷,我觉得秦晓兰很可能会因为我的愚钝、懦弱而丧命。
那天,我哭了,哭的很惨。
当我哭丧着脸把秦晓兰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哪知秦晓兰居然一下从我怀里跳了下来。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忽地展颜一笑:“汉山,没想到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啊。”
我瞪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你你没事了?”
她把脸上血迹胡乱擦了下,笑嘻嘻道:“没事,这都不是我的血,是后厨用剩下的猪血而已。”
“猪,猪血?”
我愕然,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感情你刚才往柱子上撞的那一下也是假的?”
秦晓兰头如捣蒜:“对呀,真撞上的话,那我不死翘翘了。”
她说着就笑:“如果不试试你的真心,我咋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紧张我。”
我瞪她一眼,转身就走:“有病啊你!耍人很好玩儿吗?”
秦晓兰跟在后面直嚷嚷:“不都告诉了吗,这不是要耍你,而是要测试你的真心。”
我严重郁闷,气的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她紧走几步,和我来了个肩并肩:“哎,汉山,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大不了我向你道歉总可以吧?”
我顿下脚步,气呼呼道:“道歉就完事了!知不知道我刚才都快被你吓尿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哈哈大笑:“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行,我给你买条新内裤好吧?”
“什么玩应,自己留着穿吧。”
我恼怒的一挥手,直接跑掉。
哎....”
说到这,游客又点着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个不停。
刘兵苦笑着喃喃自语,“没想到你俩也是欢喜冤家,真是巧了。”
游客把声音压低了些,“虽然这事过去很久了,可每次想起来都气的我晚上睡不着觉,唉,郁闷。”
刘兵给他一拳,笑着道:“知足吧,有个这样的媳妇儿多好,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
游客迟疑下,缓过神也跟着会心一笑:“是啊,有个这样的媳妇确实很刺激。”
正说的热闹,不知谁放了两个极响的臭屁:‘噗!噗!!’
“哎哟我去。”
刘兵一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票竖着耳朵大眼瞪小眼的保安。
“谁放的屁?”
刘兵捏着鼻子退后几步,保安们纷纷闪避,一下就把藏在后面喝奶茶的吴迪露了出来。
吴迪忍着笑,不好意思的说:“别看我啊,又不是我放的屁。”
话音刚落,这家伙连放三响:“噗!”“噗!”“噗!”
吴迪郁闷的抓抓脸:“这回这屁是我放的,但刚才那个真不是我。”
“咦....”大家伙鄙夷的冲他晃动手指。
吴迪一口奶茶没咽下去,呛的直咳嗽:“干啥呢你们,刚才真不是我放的。”
刘兵很无语,“大脑袋,你不在餐饮部收拾卫生,咋跑这来瞎溜达?”
“卫生早收拾完了,所以我闲着没事就出来走动走动,顺便消化消化食儿。”
“你....”
刘兵面色不愉的白他一眼,“那我问你,现在消化完了吗?”
吴迪摸摸嘴巴,尴尬的咳嗽一声:“好像差不多了吧。”
“那还不赶紧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
“哎,我这就回去。”
吴迪憨笑两声,扭头冲游客一伸大拇指:“大爷!您刚才讲的故事真有意思,有空常来啊。”
游客冲他翻个白眼,“滚犊子,想跟我攀亲戚下辈子再说吧!”
扭头一握刘兵手掌,语重心长道:“儿啊,别嫌爹啰嗦,你看啥时候有空带我到尼玛坟前上柱香啊。”
话落,众皆愕然:“啊!这个猥琐老头就是刘经理他爹?”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哇塞,原来经理他爹长这么邪乎啊?”
“嘘!你可小点声,万一叫刘经理听见,小心以后给你穿小鞋。”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刘兵兀自擦了把冷汗:这什么玩应,没事咋还多个爹。
腹诽几句,刘兵指着鼻子道,“大叔,您这酒还没醒呢吧?你可看清楚喽,我不是你儿子。”
游客点点头,答非所问的说:“你爹我很厉害的,现在住豪宅开洋车,没事斗斗蛐蛐唱唱歌,这小日子过得一点不比神仙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