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万户的闲聊中，在这个问题上奇妙的保持住了一致。</p>
至于那些黑子们的狂怒，根本影响不到已经基本稳定的大局。</p>
紧接着，大少又开始讲第三点。</p>
——其实在汪言讲完第二点之后，陈羽彤又追问了一个问题。</p>
“您可能没太注意，现在有不少大V为此事发声，其中不乏知名企业的掌舵人和明星，比如xx、xxx，您的意思是……”</p>
“建立在一个错误前提上的批评谈何价值？而且，那些人，确实不在我的尊敬名单里。您不觉得，这种不了解事实就妄加评论的行事风格很没有格调么？”</p>
陈羽彤被问得只能干笑。</p>
汪大少损起人来，一个脏字都不带，却字字诛心。</p>
然后整段对话就被王福泽剪掉了，委实太得罪人。</p>
前面那段就够让他们臊的了，没必要反手再来一巴掌。</p>
于是，观众们只能见到，汪言又一次笑眯眯的往外扔炸弹。</p>
“第三，我很需要关注。”</p>
(⊙?⊙)！</p>
介么直白？！</p>
emmm，可能，比你们想象得要更直白……</p>
“《魔女》是一部诚意之作，投资过亿，演职员片酬不到五分之一，资金都用在效果上，我希望更多人能够看到她。</p>
原本我是打算多砸点钱做宣传来着，但是所有人都跟我讲：效果不会太好。</p>
刚好，咔嚓一下，天上掉下来一口锅，突然之间我变成全网黑的对象。</p>
很多朋友都替我觉得委屈，我不觉得，我特别开心。</p>
正缺关注度呢，黑子们直接就把我顶上热搜第一了，亲人啊！</p>
您看，骂着骂着，甚至把你们《焦点访谈》都骂来了……</p>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p>
我开心都来不及呢！”</p>
陈羽彤的表情生动的诠释了一个成语——哭笑不得。</p>
“您的想法真是……迥异于常人。”</p>
大少笑眯眯点头：“那些打不倒我们的伤害，终将使我们变得更强大。”</p>
黄一勍看到这里，一口气没上来，翻白眼了。</p>
我DY！</p>
合辙老子掏了小3000万，是特么替你做宣传来着？！</p>
不仅宣传了电影，老子还得眼睁睁看着你装哔？！</p>
尽管特别担心后面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内容，但是，黄公子是真的再忍不住了。</p>
手头儿没有手机，直接抄起烟灰缸，死命砸向电视机。</p>
滚出我的视野！</p>
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息有小三分钟，黄公子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p>
止损吧，不甘心，沉没成本太特么高。</p>
继续吧，又有点虚，感觉好像只是在浪费金钱。</p>
没想出结论，爬起来翻出最后一个备用手机，拨通成老八电话。</p>
“现在是什么情况？”</p>
成老八的声音有点兴奋：“本来我们已经顶不住了，但是，突然有很多经济金融领域的专家和用户下场，看这趋势，应该仍有机会！”</p>
黄一勍顿时精神一振，马上想到了汪言那句特别得罪人的点评——空想神学！</p>
果然，经济学界的人士不会放任那傻哔信口胡言，砸自己饭碗！</p>
“那你们倒是帮忙啊！”</p>
“放心，兄弟知道该怎么做，既然有突破口，上去咬就是了！只是……子弹方面……”</p>
黄一勍狠狠一咬牙：“缺钱跟我讲，但是我要看到效果！”</p>
老黄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死命咬牙了，感觉腮帮子生疼。</p>
成老八的腮帮子也疼，笑的。</p>
“成！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p>
……</p>
画面里，陈羽彤震惊于汪言的坦诚直白。</p>
画面外，观众们一点都不觉得反感，只觉得有趣。</p>
“哟，这孩子真有意思！”</p>
“那电影叫什么？”</p>
“魔女。”</p>
“小导演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p>
“虽然我仍然不看好汪少做导演的水平，但是莫名的想看是怎么回事呢？”</p>
“甭管电影怎么样，人我粉定了！”</p>
其实现在的主流观众已经越来越不好忽悠了，而《魔女》的受众，更是最不好忽悠的那群人。</p>
现在就很和谐。</p>
哥不忽悠你们，想宣传，就大大方方的讲出来。</p>
看不看是你们的事儿，但是我得告诉你们，有这样一部电影正在等着上映，我拍的。</p>
只看态度都很圈粉，令人好感顿生。</p>
在电影尚未拍好的前期宣传阶段，导演或者主演的个人魅力，远比影片质量重要得多。</p>
要到上映一星期左右开始，才是靠着质量发力的时候。</p>
现在木得口碑，那就搞搞流量圈粉那一套，不但能够扩大宣传覆盖面，甚至很有可能撬动原本不属于动作片的受众。</p>
比如……妹子、妹子、妹子。</p>
哦，妹子们已经疯得差不多了。</p>
打开微博汪言的超话，已然是一个大型的舔狗现场。</p>
“集美们，看看我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藏男孩！”</p>
“汪少我可以！”</p>
“有能力有态度有心胸有气质……i了i了！”</p>
“还有一双大长腿！虽然是坐着的，但我敢肯定，那腿绝对值得舔！”</p>
“阅男无数火眼金睛，佩服佩服！”</p>
“我倒不在乎汪少有钱没钱，关键吧，我特别喜欢有爱心的男人……”</p>
“惦记我老公的都是小骚蹄子，不接受反驳！”</p>
一句老公，直接拉开一场内战序幕。</p>
少女大统领，冉冉UP！</p>
……</p>
时值此刻，观众们最好奇的，莫过于汪言作为导演的水平。</p>
刚好是在片场进行的采访，于是，观众们特比期望看到一些具体的内容或者细节。</p>
然而，节目的剪辑很有想法，完全没有按照顺序把视角转向电影。</p>
“汪导，您的心理素质我已经见识到了，那么我们不谈您的个人感受，我想问问，您怎么看待这场骚乱本身？”</p>
陈羽彤的提问，多少沾着点假大空，不好回答。</p>
因此，汪大少果断拒绝：“我没什么看法。”</p>
结果陈羽彤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您好像很想宣传您的电影来着？”</p>
我去！</p>
焦点访谈的记者都可以这么玩了？！</p>
观众们大吃一惊，又颇感新鲜。</p>
其实当时是因为陈羽彤已经和汪言聊得比较熟悉投缘了，开个玩笑，反正想剪随时能剪。</p>
然后，汪言的反应，让王福泽决定保留这个镜头。</p>
只见堂堂车神我狗哥，瞬间挺直腰板，正襟危坐：“您再问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噗嗤！”</p>
陈羽彤憋着没笑，镜头外有人笑场了。</p>
问题重新来过，汪大少正经起来，沉吟片刻，用一句话做出总结。</p>
“一场不合理不光彩但在当前社会环境下无法根治的合法狂欢。”</p>
陈羽彤差点被绕懵，咂摸好一会儿才找到点继续发问。</p>
“不合理怎么解释？”</p>
“很简单，我们的社会不该是这样。”</p>
“不光彩呢？”</p>
“正常的批评之外，每一句过度引申的恶意节奏都带着阴沟里的恶臭，而这意味着义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的多重失败。”</p>
“但它们合法？”</p>
“对，法条跟不上网络时代更为复杂而又不断进化的新监管需求。”</p>
“所以你认为在当前社会环境下没法解决？”</p>
“那不止是法律的问题，同时还是经济的问题、社会风气的问题、财富分配的问题、国际环境的问题，甚至还是DJ和总体发展方向的问题。”</p>
又一轮快问快答结束，陈羽彤又双叒叕懵了。</p>
尤其那两个缩写字母，让她目瞪口呆。</p>
即便不理会最后那两个问题，整轮回应中，信息含量亦高得惊人。</p>
而采访本身，终于触及一个比较深刻的领域，一个原本没有任何人期望汪言能够做出言之有物的回应的领域，一个最终带来最多惊喜的领域。</p>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想到最终的结果。</p>
一个问题，一番思考，一段对答，乍听起来寻常至极。</p>
却点亮了新生代最闪耀的那颗星。</p>
*******</p>
你们是对我的能力有误会啊？</p>
前段时间的日更一万不是常态，我现在没存稿！</p>
不过我打算现在就去睡，凌晨起床，明天为白银大盟拼个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