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男人吗?”夜殇缓缓离开我双唇,连带地将我身体捞上岸,转瞬便将他的衣裳裹我身上。
我抿抿已肿的双唇,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你的吻!”
“你想要的意思!”他顿了顿,俯瞰比他矮一个头的我。眉宇之间,邪气迷离,始终透不过那浓浓的云雾。他精致的面具忽然靠近我,眼眸有意无意扫向我诱人芳唇,似乎意犹未尽。
我挑挑眉,心知他是把球儿丢给我了。那我索性一把牵起他修长的手,去去他冰凉的手心寒气。再自然十指跟他相嵌,营造出情侣一般亲密的氛围。然后云淡风清地吐出,“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何意?”夜殇轻拈妖笑,神秘而魅惑。对我的机智,不禁心中竖起了他的拇指。
“就是你的意思喽!”我有点赖皮,还有点耍赖,这样的感觉很好。纵身于荒野孤城外,在清川小溪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和他着似是而非的悄悄话。斗智,斗勇,斗的也是暧昧。
“那我?是什么意思?”
“问你呢!”
“我?哈哈哈……”他的笑声低绵婉转,声声入耳,蛊惑着人心。在他的笑靥中,风华万千,无法克制那根植血肉的温柔和迷离。他像那粒飘渺的尘,在我眼前飘动了三年。每一次飘过,都留下一个痕迹。直到城中那一刻,直到那一吻,我才发现沙尘已经变成了逾越不过的沙丘。
他在我心中,便这般切实的存在着。不张扬,不跋扈,时而走,时而来。像风一样,从没伤害我,却治愈我丧夫的伤。我不知他对我来,究竟是朋友,是知己,还是什么?或许,他也不知道。可却能感觉,他反握住了我的手,没有一丝勉强……
*
翌日晨曦拂晓时,夜殇已不在身边。又是合衣而眠的一夜,醒来时却有种淡淡的情愫萦绕心头。西门大军的号角恶意吹响,正备战时,却发现那城门大闭,分明虚张声势。怒极之下,我焚烧了军旅破靴,顺风扬去。叫他浓烟滚滚,恶臭扑鼻。
“将军,红公子到了。”
听罢,我撂下地势图,快步回到营帐。那里红梨深和念棠正候着,小家伙翘着二郎腿,边啃着清脆苹果,边顽劣地问,“你们这里,收不收小兵啊?”
“哈哈……”
徐副将看这小不点,倒有几分将军的派头。不过当真是将军儿子?看将军不过十六、七,却为人母了。
“我,今年两岁半,能文又会武,你们收不收?”
“那要看将军了……”
“哦,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红梨棠的人啊?”
“红将军?”
“你认不认识他?”念棠瞪圆了眼珠,盯着他期待万分。小嘴吧唧吧唧,紧张地啃掉一个拳头大的苹果。
“认识倒认识,不过他早就……”不等徐副将完,我早凶巴巴地站在门口叉腰穴了句话。鼓着两腮,清雅的脸化成夜叉,十足恶母形象。“红念棠,红家家训第八条是什么?”
“不能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