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梨深侧过右颊,遮掩那两处浅浅的伤痕,那是洞房里的疯子发疯的杰作。
“这是和我宝宝送你的金创药,希望明早你还活着。”
“你的笑话看够了吗?”
红梨深的口吻有丝的不寻常,似乎并不打算掩盖他的本性,“对于那个女人,和你一样,是我买进的瑕疵品。丢弃或者出卖,只有两种结果,没有我要她这一项。看在你怀了三弟骨肉的份上,在我还不想动你之前出去。”
“切!”
“好,既然你厚颜送上门,那我就要了。”他作势伸手拉我,我咄咄倒退,不得已退出书房。看起来他是连装都不想装了,那阴沉算计的眼神,下一刻便要吞噬我。再不退出,我会被他咬断骨头。
不想见血淋淋的场面,我退一步,不予嘲弄。那晚,天色有些阴。白日的喜庆,闹到夜里只剩冷飕飕的风。
红梨深在书房,我却来到了后山。拎着盏精美荷白的花灯,蹲在野菊花旁。嗅着它的香气,轻拍着腹部云淡风清地笑着。“宝宝乖乖,快点睡吧!爹爹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们一家快团聚了。”
看着野菊花,想起离别时他的承诺,我弯腰拖腮,像个小女孩般习惯地等待。虽然他已有大半个月没再来家书,可我相信他。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就是他。
“棠……”
风带去轻轻的呼唤,菊花亦低垂了眼帘。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铃花气喘吁吁地来告诉我,“三夫人、三夫人,三、三少爷他回来了……”
我猛地转过头,眼眸瞪大欣喜若狂地问,“真的?”
她点了点头,可却嗫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略是沉重地补:“可是、可是回来的是、是……尸体。”
在她那搀杂恐慌难过的眼瞳中,我摘下的那束野菊花‘啪’地坠地。我呆呆地看着远处,远处斑斓的火把,远处涌现的人,听到最后两个字,哽咽地、似乎心在这一刻,忽然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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