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
“醒醒——”
“哦——”我抬起自己的重重的头,然后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紧跟着我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颈子上,接着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我眼前的人——皇帝!
“皇上?”我张大了嘴巴。我记得我拿了簪子自杀,我记得皇帝冤枉我,我记得皇帝在利用我,我记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躺在我的水月宫中?
“怎么了,是不是头还在痛?来人啊,宣御医!”皇帝焦急的在我的床畔走来走去,看样子他不是在演戏,那么我刚刚所记得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可是那个梦为什么那个的真实啊。
“皇上,臣妾没有事情,臣妾只是想要问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抓着自己的被子,“臣妾记得臣妾——”
“御医,快,为娘娘看看!”有心跟在一个老人的身后,催着他。我再次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的伤疤。原来那些让我记忆清晰的事情真的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可是,皇帝要我去诚王府的事情绝对不是梦。
“启禀万岁,娘娘的身体没有大碍!”老御医退了下去,皇帝也重新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蓝儿昨晚睡的不安稳,是有心事吗?”皇帝抬头抚着我的脸:‘告诉朕,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的不安?“
“没有!”我躲闪着皇帝探究的目光:“臣妾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些人!”
“哦,蓝儿都梦到了谁?”皇帝将我的身子裹进他的怀里。
“梦到了诚王爷还有一个叫做花蕊的女子!”我特意的加重了[花蕊]两个字的读音,然后拿了眼角的余光偷偷的观察皇帝的反映:“而且好奇怪的是,那个叫花蕊的女子居然与臣妾长的十分的相似。皇上说这奇怪不奇怪啊?”
“你梦到了皇兄还有花蕊?”皇帝倒是没有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的神色,不过他的反应倒让我确定了我的梦好像有几分真实的错觉。
“皇上——”我轻轻的唤他:“世上真的有花蕊这个人?”
这次皇帝没有回答我,只是走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悬挂着一副画像,我记得好像是前些日子皇帝为我画的。我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只是下了床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过去,随着他的目光仔细的看了看那画像,然后突然就间明白了。
“皇上画的是她吧?”语气中的伤感让我的手一阵的冰冷。难怪,我当时看着这副画像的时候就觉得皇帝画的不是我,那神情,那举止,那眉目之间的情思统统的与我不像。我原以为是皇帝的画工不是那么的准确,如今才明白,皇帝不过是照了我的样子来绘制他的心上人而已。
“你在怪朕?”皇帝没有回头,从他的语气中我也判断不出来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不!臣妾不敢!”我走了过去,用自己的手臂环住了皇帝的腰,然后将自己的头靠在皇帝的背上:“臣妾很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臣妾长了副与她相仿的脸孔,怕是也得不到皇上您这么多的宠爱吧!”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之中,我明白生存要比爱情重要的多。更何况要在一个君王的身上找爱情那本身就是一件荒唐跟可笑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要痛?我不是早就明白了这些道理,我不是只爱我的君凡吗?难道我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难道我真的已经沉沦?
“蓝儿——”皇帝将我的身子板了过来,紧紧的将我圈在他的怀中:“你放心,朕会一直的宠着你,疼着你的!”
“谢谢皇上!”我将头靠在皇帝的胸前,牙齿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来。他的话只是说给花蕊听的,他的情和他的爱也只是给那个他爱的人的。而我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影子罢了。既然君王无情,那么所能求的也只有这个君王所能给我的权力了。想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我不由自嘲的笑了下,原来在我的心里竟不想要真正的平静。
“皇上,臣妾能不能不去参加诚王府举行的花诗会?”想到那个具有预言性的梦,我不得不小心。
“蓝儿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了!”皇帝对于我的提议也没再说什么。而此时我的脑子里却已经转了几百圈了,我在前世里看过不少的小说和影视剧,知道要得要一个男人的恩宠不难,难的是如何留住这份恩宠。一个能够成功的再后宫里生存的女人首先要得到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其次还要让后宫里面的女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威胁这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皇帝能够喜新厌旧的机会要比其他男人来的多,所以美貌也好,才艺也罢都是不长久的,想要皇帝离不开你,首先你要成为他的知己,一个可以帮他的贤内助,让他对你产生依赖感。后宫的女人不得干政,所以要做的自然,做的成功也是非常的难。看来我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我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为皇帝生一个皇子出来。可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