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阳光很和煦,空气很清新,明月打开窗户,享受这一天都难得的清闲。
自从主动要求来到这穷乡僻壤的蓝田辋川来,明月就没有轻闲过,她一直要求自己坚持与这些军校的学员在一起,因为她必须对整个萨珊遗族负责任,要知道他们花的这些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花的这些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每年上千万钱哪,在大唐国里,除了那些自大隋时就遗留下来的世家之外,其他一些新兴的家族都没有这么巨大的财力。正因为数额巨大,又牵涉到能否复国的干系厉害,所以明月才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
每天晚上都带着深深的倦意睡去,累的连梦也不会做了,也只有每天清晨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才会有难得的那么一会轻松的时间。
收拾停当之后,明月又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跟随学员们一起训练、学习。
只是,令人很奇怪的是,今天的学员们并没有出现在他们应该出现的地方―――课堂,而是每人全副铠甲的持械的聚在校场,摆演方阵。
难道是薛绣那个小太岁整的什么名堂,一提起薛绣来,明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灾星,真是阴魂不散,自己在朱雀大街上开酒店,他就上那里去打秋风,而自己上蓝田这个军校来效力,他也跟着来了。好不容易他跟随太子殿下走了几天,没想到殿下没回来他却回来了,还口口声声说奉圣旨要带走所有的学员,这让明月如何能忍得?柳眉一竖,当时就给薛绣给吓住了。
谁知明月走到近处,却只见张孝嵩精神抖搂的站在校场上的点将台上,对下面的学员们指点着什么。
对于张孝嵩,明月还是十分敬重的,第一是因为他的年纪大,第二是张孝嵩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将才,据闻他在西域对吐蕃作战时经常以少胜多,只不过受到朝廷中政敌的诬陷,才惹下牢狱之灾。
对于有才能的人,明月都是非常敬重的,像经常出入明月酒楼的王维、张旭等人,无不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才。
见明月过来,张孝嵩那张像黑茄子一样的脸也绽开了一丝笑容,迎了上去,说道:“明月姑娘,您来了?老夫在这里训练这批学员演练战阵,您看可使得?”
明月是大秦国的公主(或者是郡主),家世比张孝嵩等普通官宦要好一些,而且关键是明月与李瑛的关系非常好,怎么还不得给当今太子殿下一个面子,所谓狐假虎威,大致就是如此了。
“先生过谦了!”明月还礼道:“先生以后请勿要如此多礼,叫奴家明月就可以了。奴家以前就跟李殿下说过,学习方面的事情奴家是一窍不通,所以这方面的问题就不要问奴家了,先生看着办好了。”
“那老夫就斗胆继续了!”
“先生请吧!”明月施礼正欲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张先生,不知薛少公爷现在何处?怎么不见他的踪迹?”
“哦?他呀?”张孝嵩打了个哈哈:“老夫昨日看他与姑娘说完之后,又上马飞奔而去,可能是另有它事吧。只是这事情也太急了吧,居然忙得连饭都没吃,你说老夫烫了一壶酒正准备等他来喝,酒还没热,他人就走了。哎,你怎么也走了?”张孝嵩絮絮叨叨的在那说个没完,听的不耐烦的明月也受不了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也告辞而去。
看着明月转身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张孝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早上根据薛绣昨日走时留下的情报来看,至多今日午后,太子殿下的队伍就会到达蓝田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