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刚把苹果削皮,第二场比赛就结束了,腿沉力猛的豹子是有两下子,只要不遇上变态的高手,或者不出世的怪物,在北方黑市拳赛的擂台上横行几年没问题,但是这厮的运气差点,坤爷身边那樽神还没动呢,肖冰翘起二郎腿啃着苹果,全场只有他和坤爷沉稳如斯,仿佛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立于沙发后的战飞扬弯腰,面无表情的对坤爷小声说:“要不我上去杀杀李老九的势头。”
肖冰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他早想瞧瞧坤爷身边这樽杀神的实力,道上传闻这位平日里把本事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他会功夫的猛人,曾在东北扛着受伤的坤爷以一柄三棱军刺挑翻几股东北本地黑道势力的围堵,肖冰清楚一个有毅力且不笨的人在特种部队磨练三年,很容易成为弹不虚发的狙击手,要把三菱军刺玩的出神入化,同玩刀一样,需要极大的天赋和深厚的功底,可不是三年两年能一蹴而就。
肖冰一直忍着,无视豹子的挑衅,就是在等战飞扬出手,想摸战飞扬的底,一是出于好奇心,二是本性中的提防心里作祟,人不是常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冷不丁某一天人家调转枪口指向自己,连人家底子都不清楚,要吃大亏的。
坤爷还未表态,猛子已大步跨出,朝擂台走去,打过两次小场面比赛的大个子,步子沉稳,周身弥漫着无形战意,几个挡着他去路的马仔被这慑人气势压迫,下意识挪步让出一条路,肖冰皱眉,喊道:“猛子,你干什么?”
“冰哥,我要上去揍他。”猛子指了指擂台上耀武扬威的豹子,浓眉大眼线条粗犷的脸上神色决然,直心眼的家伙铁了心要打,肖冰没啥理由拽他回来,也有心磨练这小子,点头道:“去吧,别逞强打不过就下来。”
猛子上了擂台,脱掉西装外套,黑色针织衫紧裹着肌肉惊人发达的上半身,论块头猛子要比豹子结实高大很多,论气势一点不差,霸道暴戾的阴霾气质是无数次群殴单挑中一点一点刻进他骨子里的。九爷他们几人瞅着擂台上格外显眼的猛子都皱起眉头,向来争强好胜的九爷破天荒没下注,不知是忘了,还是忌惮了。
猛子与豹子不同,这直心眼的家伙没有教练,没有名师,没做过系统的格斗搏击训练,完全是野路子出身,登台后二话不说逼近豹子,劈头盖脸轰出一拳,没啥招式,也不花哨,正宗的“野拳”,不过拳风霍霍,特大号的拳头还挺吓人。
豹子怪叫一声,不退反进,右腿后发先至,踢中猛子小腹,这一腿的力道也是极大,猛子魁梧的身躯竟被踢的离开台面,打架斗殴从不懂退让的猛子压下涌到喉头的一口热血,咬牙将拳头砸在豹子肩头。
连胜两场的豹子原以为一腿能使出招毫无章法的愣头青失去战斗力,哪想愣头青如此不要命,特大号的拳头砸的他心头狂颤,好在他浑身肌肉几乎每天都要经过铁棍、木棍的摧残,抗打击能力超强,猛子一拳没能伤了他,却激起了他的凶性。
豹子狰狞发笑,不等猛子双脚着地,疾速后退一步,两只手掌翻动,运用简化的擒拿手扣死猛子的拳头和小臂,蓄力待发的左腿像极度弯曲的强力弹簧,猛地弹起,脚尖重重踢在猛子的胳肢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