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笑云稳了稳心神,缓缓而坚定的说:“对不起,我不是云姑娘。”
她放弃了可能保住性命的机会。不能欺骗这个本就心伤很重的人,姬笑云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怎料,姬如风眼中却掠过一丝无奈,退开两步,低垂着眼帘:“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你真的希望我骗你吗?”姬笑云的声音也很沉郁。
姬如风略一停顿,随即摇头,“如果你骗我,我会杀了你。”姬如风的脸迎着月光,眉梢是凄美的笑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从心底希望听到你说是。”
“那么你现在不打算杀我了?”
“父亲命令,如果你是歹人,当场击杀。如果不是,让我自酌。”
“我怎么就不是歹人了呢?”
“连保命的机会都不珍惜。”姬如风目光望进姬笑云的眼底,柔和却依然透人心扉,“不怕死的人,通常善良。”
姬笑云静默。自己善良吗?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也是沾满了人血的,不管前生,还是今世。自己救过的人,也是很多的,不管前生,还是今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善良与否的问题,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活下去,最终是活成好人,还是死成恶人,姬笑云都不会后悔。
“那么,我们重新来认识一下吧。”姬如风随意的倚在桌边,笑容化开了一室的紧张和思绪。唯有自己唇边的凄凉,纠结不化。
“姬笑云,本应是已死之人,借云姑娘之躯还魂。生前,我也是个军人。”姬笑云郑重的说。
“你也叫姬笑云?”姬如风的脸上掠过一丝安慰,“姬如风,人送绰号‘诡军师’,前帝国步兵中将,现寒水关军属奴隶。”
姬笑云看见了姬如风脖子上的奴隶项圈,是红色的,和傲翼的不同。大概是私人奴隶和军属奴隶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