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奇怪,不过楼主的未婚妻本来就是苏小姐,现在娶苏小姐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沈大夫也太可怜了。我送东西去大少爷房间里的时候还见过她一面,长得没苏小姐漂亮,,不大说话,但医术却很是了得,人也很好。我去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她还送了我一些药,我用过之后,脚隔天就好了。我还宁愿沈大夫做我们的夫人呢,总比苏小姐好,我听侍候过苏小姐的丫头说……”
“嘘,笨蛋,小声一点,如果让人听去就麻烦了。”那少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责怪的说道:“妳以为楼主夫人是人人都能当的吗?依我看,楼主也不过跟那个沈大夫闹着玩儿,苏小姐才是我们正主子。这种话妳以后还是少说为妙,如果被苏小姐听去了,十条命也不够妳用。”
“我知道,我只是替沈大夫不值嘛。”
两名婢女渐行渐远,交谈声也慢慢的被模糊在浓重的暮色之中。
沈别离从拐弯处,被浓浓树叶遮掩住的角落悄然走了出来,怔愣的看着屋檐上摇曳的大红灯笼片刻,默默的迈开步伐,继续往前。
来到如尘居发现耽束言竟然也不在这里,古朴清静的院落里只是墨如尘独自一人坐在小筑外的凉亭里,一手棋坪一手棋子,自娱其乐。
悄然走进凉亭,沈别离在墨如尘身边落座。
“今天有点晚了。”墨如尘百忙中抽闲抬头看了她一眼,温温一笑,道。
“嗯,”沈别离点了点头,把园子里外细细扫视了一番,问道:“师兄,不在这里?”
“来了一会,刚又跟雨萧一块出去了。”
沈别离又点了点头,“那你是想现在就让我替你针疚,还是先让你下完这一盘?”
墨如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笑容温润尔雅的看着她半会儿,才开口道:“妳有兴趣跟我下一盘吗?”
“我不会。”沈别离浅浅弯了下嘴唇,老实的回答道。
墨如尘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向房间走去——
“那现在吧,我下棋的时候实在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瞪着眼看。”
布置清雅古朴的厢房,因为主人的体弱而到处充斥着药香,屋角一个暖炉燃着火苗,让房内温暖舒适。
头顶上和半裸着上身上都穴着好几根细长的银针,墨如尘斜卧在软榻上,半垂着眼,温润却像可以看穿人内心的墨黑眼睛落在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药书的女子身上。
他见过的人,眼睛大多都是极深的墨黑色,少数有几个颜色是稍浅的,却从来没见过浅得像沈别离这样,近乎透明如美丽的琉璃。
“妳知道吗?妳真的很像一个我以前认识的人。”
沈别离闻言抬起头,对上墨如尘带着淡淡回忆的眼眸。
“是吗?”
“妳不问我是谁?”墨如尘掀了掀眼帘,有些不解她平淡的反应。
正常人不是应该都会好奇一下的吗?怎么她好像一点想知道的**也没有?!
“像谁?”沈别离从善如流的问道。
“楚惜花,倾绝的娘亲。”墨如尘掀唇一笑,双眼瞬也瞬的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细微的脸色变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