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月,妳怎么样?”潇礼夜神色焦急的问着怀中的潇礼月,眼角余光看到一抹清淡的身影越过他们,冲到那倒在地上女子身前,蹲下。
墨倾绝看清冲出来的女子,轻轻扬了下眉梢,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波澜不掀。
“绡蔷,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的女子伸指把上躺在地上的女子的脉门,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慢慢的,像怕吓了谁一般,却与她紧绷着的,微微发着抖的身子不相符。
“别离……对不起,对不起。”绡蔷喘着气,怜惜且歉意的看着沈别离渗出微汗的脸,笑了。
“妳别说话,有我在,妳不会有事的。”沈别离从随身带着的布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入绡蔷染着血液的唇瓣中,像说服她也像要说服自己。
吞下药丸,看着沈别离拿出银针,绡蔷笑得异常开心,半闭起明眸,断断续续的说:“别离……妳说……这世上会有执子……执子之手,只与子……偕老的爱情吗?”
“有的,会有的,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他只爱妳一个,这一生只爱妳的。”手中的动作不停,沈别离一边狠狠的眨着眼,一连力持平静的坚定说道。
绡蔷低低笑出声来,说:“别离,妳……又在骗我了,不过……妳口中的世界……真的让人很向往,可惜我……我只是个平凡人,我只是想……有个人可以爱我,就……够……了,我不求……不求……”声音越来越低了,直到什么也听不到,半闭的眼睛也终于全部闭上了,一丝光亮也不再透出来。
沈别离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银针稳稳的扎在绡蔷的身上,浅浅低喃:“如果妳敢有事,我保证我会送慕容执下去陪妳的,我保证。”
从沈别离的身上收回目光,潇礼夜神情戒备的看向墨倾绝,全身紧绷,问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礼月的武功他最清楚,虽然不是宫里最好的,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却在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的手下过不了一招。他到底是什么人?!
墨衣男子斜着眼睥睨着他,冷冷道:“墨倾绝。”音调没有任何的起伏,切玉断冰,男子的声音冰冷得让听的人觉得颈边吹过一阵阴恻恻的风,忍不住的便打了个冷战。
“西楼楼主墨倾绝?”惊叫,潇礼夜诧异的瞪大了眼,声音有些微变了调,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一号人物。
传说中的墨倾绝的性格极度孤僻残酷,从来不敢轻易露面的,为何这次竟然会来参加慕容执的婚宴?!
墨倾绝冷冷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怎么可能,我明明下了软骨散,为什么你们还能动!”终于把胸口的疼痛压了下去,潇礼月不甘心的怒瞪着墨倾绝和在一边悠闲的摇着折扇的慕容寂。
虽然她下的不是什么剧毒,但宫里的长者配制出来的软骨散,即使是武功高强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何况是这些人?!
“潇姑娘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一点小我毒就可以制住本官等人吧?”慕容寂勾出不屑的弧度,嘲弄的看着潇礼月。
身处宫廷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没有一两样保命的东西,他早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刚才他不过是一时疏忽才会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忘了潇霜宫最会的就是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