饬沫栀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大喊道:“为什么?”她一向认为自己敢爱敢恨,为什么他就不能和她一样也敢爱敢恨呢?
“没为什么。”还是没有温度的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回到自己的卧室,锁上门,他长吁了一口气。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她,总是会心痛。可是不见她,却又会思念。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沁凉凉的月色透过半透明的窗帘覆盖上古红色的木质地板。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开门,辰淆。”饬沫栀在门外弱弱地喊着,刚才她不小心摔倒了,现在腿疼得要死。
他的心微微一动,却又如钢铁般僵硬。“伱走吧。”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澎湃,依旧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辰淆,开门吧。”饬沫栀顺着门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声音有些嘶哑,但依然很好听。
辰淆紧靠着门,听着从门外传来的执拗的呼唤,脸微微动容。他伸出手想要替她开门,手却又再半空中僵住了。
他不想害她,就让她受伤吧。总比让她越陷越深来得好,到时候他怕她会承受不了。
“辰……”饬沫栀坚硬如铁的声音依旧在门外想着,只不过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辰淆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儿地往上冲,冲击着他的神经末梢。她是不是出事了?辰淆还是心软了。他神情冰冷地打开门,握住门柄的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
饬沫栀静静地靠在墙上,煞白的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嘴唇苍白干裂。想必又是因为贫血而晕厥了。
看着她的柔弱的身躯,辰淆毅然抱起她往房间里走。他顾不得多想了,看到她的样子,他的心仿佛就被撕裂了一般。
给她服下了药以后,她的脸色才稍稍有所好转。辰淆凝视着她的脸,冰凉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拂上她有些清冷的脸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