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问道:
“柳公子的好意我明白,不过这样做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毕竟我们五个仅仅是修为低浅的小修士而已。”
“哈哈,汤姑娘说笑了,在下虽然阅历不丰,但自信看人还是有几分的眼光的,不妨说得直白一些,五位现在虽然还是浑金璞玉,但将来必是大放异彩的人物,与其将来再结交,倒不如现在就与五位成为朋友。至于我们能做的嘛,呵呵,小世家也有小世家的好处,至少在这修行界里,小世家就更懂得生存之道,消息自然要更加的灵通一些,不然早被人家或吞并或灭掉了,嗯,现在我们能为五位做的嘛,也只有打听一些消息而已,不过正如我前面所言,很多事情,我们更清楚到哪里去打听、又找谁去打听,就算将来五位筑基,消息灵通一些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汤萍又问道:
“那我们又要为你们做什么?”
“将来若我们有事相求的话,五位若力所能及,还望对我们施以援手。”
汤萍看看钱潮,有依次看了看李简、彦煊和陆平川,见他们都无异议,便说道:
“还有最后一点,将来你们所求之事不能是什么恶事……”
“放心,汤姑娘,我们小世家嘛,所求只是自保,让自家的传承不断而已,哪有余力作恶呢?”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答应你了。”
“多谢。”
“对了,柳公子,总是称呼你柳公子,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呢?”
“在下宣州柳家长房次子,柳丰。”
钱潮想起一事来,便问道:
“还有一件事,柳公子,你先前曾说田家派人进了五灵宗,准备对我不利,但是直到现在,那铁俅与张五娘我们都没有遇到呢?”
“呵呵,钱先生,寒泉谷大潮之时你大展神威,你以为那些人还有胆子敢对你下手吗?不过到如今了,我们一直没有见到那些人从五灵宗内逃出来,想来嘛……呵呵,必定是田家留了后手,不管那些人能不能伤得了钱先生,都不可能再从五灵宗出来了,嗯,倒也巧了,今日你们宗内的那位尹况也来到了镇子上,想来该是钱先生在寒泉谷大潮中引人注目,他不得不来与田家在瑞轩镇的人商议了,嗯,说不定铁俅那些人就是这位尹况给抹除掉的。”
听了这话,钱潮点头。
在柳丰走后,钱潮忽然问汤萍:
“开始你要帮他们解决宁晗与林涧的事情,是怎么打算的。”
汤萍答道:
“还能怎么解决,与宋贞师兄的办法差不多,我若氤师姐的家族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却胜在偏远,我已经与师姐说过了,而且她也答应了,正准备过些日子就将那宁晗送出去的,结果宋师兄就先出手将他们都带走了,嗯,我的计划里可不包括那个韩畋,到现在我一想到韩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依着我的计划,日后他们若想再见面,怎么也要等到韩畋筑基之后了,我也没打算就此拆开他们二人。”
……
夜色之中的瑞轩镇上,有一个人影从一片大宅院里的一个亮着灯光的房内走了出来,那正是尹况。
而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之内现在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屋中。
一身黄色的衣袍,相貌普通,在瑞轩镇上对外假托自己姓李,某个小世家的子弟,经营着一份不大不小的产业,但是实际上此人乃是齐国田家之人,名为田双谨。
早在钱潮多年前参加由汤伯年主持的甲选之时,田家就派人观礼,那个到钱府观礼的修士,名为田双之,这田双谨正是这田双之的同宗胞弟,受了田家的派遣,一直在瑞轩镇上负责收集消息然后传回田家,另外就是一些隐秘事也是由此人经手。
刚才尹况在他的面前说了好一阵,从天色渐暗之时一直说到如今夜色正浓,细细的将寒泉谷大潮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这位田双谨听。
尹况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节外生枝,他知道这个田双谨天生精明,在此人面前耍花样很容易就会被看破,而实际上,尹况也不需要耍什么花样,寒泉谷大潮之日,他所见所闻已经足够将这田双谨听得不可置信了。
钱潮在寒泉谷那天做了什么,尹况又如何看到的,后面铁俅与张五娘那些人又如何被温良那些人先一步捉住,张五娘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如何被处死的,接下来温良所说的话等等,尹况一五一十的都说给田双谨听。
说完之后,田双谨沉吟了一阵后才说道:
“你回去吧,记得下个月再来一次,这件事现在我也做不了主,要派人将事情与家里面说清楚了,然后再听家中长辈们的定夺,下个月你来就有消息了。”
“是。”
然后尹况便离开了。
田双谨能猜得出来,这尹况已经对钱潮起了杀心,毕竟钱家的那个钱瘦麟就是被他害得无法修行,若是将来钱潮修行有成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必定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田双谨微微一笑,又何止尹况容不下钱潮呢,田家更是如此,绝不能放任这个小子继续在五灵宗修行下去,否则将来必是田家的大患。(笔者的话:田家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什么一直打压钱家,恕笔者暂时保密,这个田家对于钱潮五个人来说,是他们筑基之后必定会经历的一个英雄级别的五人副本,等副本打穿的时候谜底自会揭晓。)
收拾思绪后,田双谨取出纸笔开始写信,将尹况所说细细的记录在纸上,正如他所言,究竟是不是与温良合作,又或者还是继续由田家继续下手对付钱潮,这些都要请示田家之后才能作出决定,毕竟这一次田家单独对付钱潮已经失败了。
但是有一件事田双谨是清楚的,那就是:
钱潮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