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日云彩有些消沉的神情,哈姆雷特的心真是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将她单独拉出去。
“仁波切,对不起,奴让您失望了……”
哈姆雷特
拍了拍几乎垂泪的乌日云彩的脑袋,笑道:“待会儿你运起‘阴阳交欢大悲赋’再唱一首。”
乌日云彩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她那样做,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当哈姆雷特说让乌日云彩再唱一首时,白开水眼中有些不屑,但也没有表示反对。
乌日云彩透过试音室的观察镜看了哈姆雷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开口,那高亢嘹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顿时充满了整个录音棚。
这是一首藏族民间的苦情歌。
那如泣如诉的声音,把一个失恋的女人痛苦、绝望以及无助的心情描绘得淋漓尽致。几乎所有人都沉迷在她的歌声中而不能自拔。
直到她唱完后很久,大家猜回过神来,人人的脸上都刻满了感动,刘总经理更是泪流满面,似乎是被触及了心灵深处的某个情怀。
“简直太美妙了!真是天籁之音啊!”白开水擦擦眼泪摇头赞叹道:“这些,您到底给予了这位姑娘怎样的指点,竟然让她前后差别如此之大!虽然在技巧上还有一些欠缺,但就凭着这份感染力,我敢保证,她将会成为中国第一……不,是世界第一的歌唱家!”
哈姆雷特没有回答,他总不能解释说,那份突然爆增的感染力是来自于《阴阳交欢大悲赋》中地媚惑之力吧?
见哈姆雷特不作解答。白开水很是遗憾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位蒙面的姑娘,你除了唱歌以外,还会什么?跳舞能拿得出手么?”
听到白开水的问话,哈姆雷特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笑。跳舞?那可真正是乌日云彩的强项了!因为日月姊妹神的代言人不但是活佛的侍妾,同时也是活佛的舞姬。也就是说,她们不但是活佛练功时地鼎炉护法。也是活佛休闲时的娱乐工具!
在刘总经理的建议下,一行人来到了铺着木地板的形体室。
没有要求伴奏,乌日云彩脱下鞋,就那么动了起来。轻提腿、柔挥臂,纤纤十指作着各种奇异而曼妙的美姿,手腕脚踝处的饰环随着动作不住撞击。发出一种清脆地金属撞击的声音。
金属轻响声由慢而急,由缓而骤。
乌日云彩健美的身体热情有劲地抖动旋舞,那种充满了热和力的舞姿,使人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上一眨。
伴随着强烈的金属和足板节奏,乌日云彩的肢体不断的变幻着一个个充满美的诱惑的舞姿。美丽,但是却不妖冶。每一个动作,都将女性的柔美曲线展露无疑!每一个姿态,都体现了女性地至美姿态!
如此美妙的舞蹈,是萨迦派千年来收集到地最经典的动作集合,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时间地考验!
如果说,在哈姆雷特和谭爱玲、罗丽江雪的眼里。乌日云彩还只是一个美丽的侍女和贴心的徒弟的话,那么在刘总经理和白开水的眼里。这个站在地板上,应和着自己的节拍,柔美的舞动着自己地身体和四肢的蒙面女子,就是神!她就是让所有人鼎礼膜拜地舞蹈之神……
结束了这段更具媚惑之力的舞蹈后,刘总经理和白开水失神的时间更久,若非哈姆雷特将他们拍醒,他们很可能会呆呆的站到自己体力不支为止!
在两个大男人狂热的眼神中,乌日云彩有些怕怕的往哈姆雷特的身后缩了缩。这个动作立刻久引起了刘总经理和白开水的不忿。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和醋味。
好在这两人也都是久经美色锻炼的心志坚毅之人,再加上乌日云彩也没有运足功力。所以两个人都“沉沦”的不深,总算没有当场对顶头上司发飙。
白开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意惆怅的感慨道:“我刚才说错了!这位蒙面的姑娘,你不是世界第一的歌唱家,而是世界第一的歌舞家……”摇头晃脑了一会儿,白开水又道:“这位姑娘,你比较擅长什么乐器啊?”看他那神态,似乎还想将乌日云彩的绰号改成——世界第一歌舞演奏家!
“我对乐器没什么研究,我师父猜厉害呢!”乌日云彩抱着罗丽江雪的胳膊,语气中饱含了得意。
虽然乌日云彩的回答让白开水有些失望,但她骄傲的腔调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对罗丽江雪说道:“这位也蒙着面的姑娘,能否请你展示一番……”
见哈姆雷特没有反对,罗丽江雪轻轻地从白袍囊中抽出了一根只有二十厘米的白色短笛,搁在唇前,吹响起来。
那笛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若现若隐,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笛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
听得出来,罗丽江雪在这短笛上的火侯造谙,已经是达到了登烽造极的笛道化境。
笛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但却转柔转细,虽充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形体室每一寸的空间中,偏又带着点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迷神醉的乐曲,勾起了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让他们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
笛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笛音倏歇,形体室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啪啪啪”
掌声响起,是哈姆雷特,“很好,我喜欢。”
短短的五个字,让情绪一直很平静的罗丽江雪沸腾起来,她正想说话,却被一阵“震天”的掌声惊扰,却原来是其他人适时醒来,正在拼命的鼓掌!
在掌声中,白开水惊动的说道:“你们会让全世界都为你们而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