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韩秀儿低声责备道,都督夫人已经够难受了,这丫头还不知深浅的火上浇油,有些事,多言必失!
都督夫人摇摇头笑道,“是我失态了,让秀儿姑娘和柔儿姑娘笑话了。不过,咱们女子地命就是如此,谁也挣不脱。唉说那个人的秉性还算不错,但愿不会亏待馨儿邢柔儿瘪瘪嘴道,“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对的,希望别人?怕是到时候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柔儿!你在胡说什么?”韩秀儿真的有些生气了,平日里只是觉得邢柔儿说话直来直去,却没想到她竟然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
邢柔儿摸摸鼻子不敢再开口,都督夫人笑笑道,“柔儿姑娘说的没错,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看来我是该多做点打算,就算以后我不在,馨儿也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韩秀儿只有笑着再宽慰都督夫人几句,都督夫人便起身离开了,韩秀儿板着脸把邢柔儿叫到床边道,“柔儿,我知道你说话直爽,可也不能老指着别人的痛处去说,之前我在客栈给你说的话你忘记了?你这性子,要是在都督府里得罪了谁,我怎么保的了你?看来,我还是把你送到突厥去比较好!”
“不要!”邢柔儿低叫道,看出来韩秀儿是真地生气了,连忙偎依在她身边摇着韩秀儿的手臂道,“我只是觉得都督夫人她人不坏,只是想提醒她一下而已,这么许多年,我见过的男子,包括我地父亲在内,哪个是靠得住的?”
韩秀儿没想到邢柔儿竟然有这样地想法,拍拍她地头道,“你爷爷呢?”
邢柔儿哼了一声道,“他也不是重男轻女?有了儿子忘记孙女儿,疼我爱我那是假的,想把我带到突厥去替他算帐才是真!我绝不受他地摆布!”
韩秀儿睁大了眼望着邢柔儿,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嫉世愤俗,看她平日里都是笑笑的,心思竟然如此的重,难怪她能排除心里障碍来找她,在苏州的时候也是打死不肯回家了。
邢柔儿勾着嘴角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爷爷真对我好吧?你走了之后,我回家了,父亲要赶我出门,爷爷拉着他在书房说了半天,说什么一切为了家里,父亲身体不好,而爷爷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哼,为了我那个年幼的弟弟,总该把我弄会家去,否则,放在外面不像话,也让别人说闲话。我怎么会如他们的意?”
“那也只是你爷爷没有办法才会劝你父亲的……”韩秀儿忍不住辩驳,“你父亲的顽固谁也没办法不是吗?”
邢柔儿摇摇头,“他们连入赘的女婿都找好了!一个懦弱无能的书生,为的就是怕日后谋夺邢家的家业,存了心要让我给家里做牛做马。弟弟?哼!若是我真的在家里呆着,我就不会把那些钱变成是我的?”
韩秀儿无言以对,只是看着邢柔儿原本天真可爱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心中低低的叹道,这世间,就真没有一个活的称心如意的女子了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