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柔儿一住下,便不打算再走的样子,整日里陪着韩秀儿,无聊的时候连她最讨厌的刺绣也能静下心来做上一会儿,只不过时常的出神,韩秀儿问她是为何她又不作答。(,16K,更新最快)。
这一呆,就是三个月,外面风起云涌跟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送韩秀儿来的那个车夫每日里就在附近的农家去买点菜,上山打些野味儿什么的,邢柔儿身边带着个从邢家带出来的丫头和韩秀儿身边的丫头,四个人住在这个院落的小小一角,也打理着这院落的小小一角,这诺大的院子里仅仅住了这么五个人。
住进院子两个月之后,韩秀儿意识到自己也许还会在这里住的更久,也差不多到了开春的时间,索性拿着一些蔬菜的种子在院子里种了起来,也省的那车夫张伯整日的奔波那么辛苦。
没有人来看韩秀儿,也没有书信往来,韩秀儿与邢柔儿仿佛就已经被这世界遗忘了一般,在这京郊一所不惹人注目的小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外面的风浪再大,也吹不到这大岛之后的一个小山洞。
让韩秀儿奇怪的是,即使再怎么闷,邢柔儿也没有吵闹着要出去,即使是闷的受不了了,跟在她屁股后面拔草不会想出去。
韩秀儿瞧了瞧在那边一根一根拔草的邢柔儿,表情无聊至极,这一个小小的菜圃根本不够两人折腾,邢柔儿好几次抱怨韩秀儿拔草拔的太快,害得她没的事做,就知道她有多无聊了。
可是,她宁愿回去对着刺绣继续无聊。也不会说什么要出去溜达一下的话,连这小院子地一角都不曾走出去过,更别说外面了。至于京城更是想都别想。要知道之前邢柔儿可是一刻都静不住的啊!
看现在她也没有改了性子的样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邢柔儿打死不肯说,那个叫翠儿地丫头更是像只贝壳,更别说那个除了拿菜到厨房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地车夫张伯了,韩秀儿都是前两天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春日里,日头虽然不大。在这阳光下运动一会儿也是满身的细汗,邢柔儿忘记了手上还有泥土,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脸,道,“秀儿姐姐,你慢点,这草长起来也挺不容易地,你一天就给拔光了。我岂不是又要再等半个月?”
“若是想玩,那就出去玩玩吧,陪我闷在这里三个月了。亏的你的性子受得了!”韩秀儿笑笑道,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本是做惯了农活的人。后来不做了,手上也没了茧子。前一个月才开始做的时候还很有些不习惯呢。直到现在,才慢慢的觉得还是这样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感觉更适合她,也许,她应该找个地方买两亩良田,回到以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这样更单纯,也更快乐一些。
“我也想出去啊!可是,唉……”邢柔儿一说起这个就愁眉苦脸地,话说到半截仿佛又意识到什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