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儿这是动了真火,其中也不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当官的家里的家人门房什么的收钱她平日里是最看不惯的,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这事做的有点杀鸡取卵的味道,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能容忍每次叶君渊一回来就来一大群讨债鬼。
这么做,一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个警告,无咎山庄的门槛不是那么好迈的,二是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告诉天下人,叶君渊手下有个视财如命的女人,没有足够的银子以后就别想上门办事。
名声虽然比以前更坏了,估计还是能抵挡一部分上门的人,反正,她不打算再让叶君渊沾染上铜臭味儿。
至于这些人怎么去排序都无所谓,自然有等不急的人会乖乖的送银子走走后门。
果然,立马有一个白面略胖的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手里舀着个通透的玉佩,韩秀儿在绣庄这些日子看了许多价格不菲的丝绸,男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最贵的那种,至于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肯定价值不菲,心里也就有了数。
伸手接了过来,看也不看的就让下人把男人的名字添到第三个,这下,剩下的人都急了,等他们争论出个顺序来,不知道会被排到猴年马月去,反正也都不是在乎那么点银子的人,在小姑娘面前讨个好,落个日后好说话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必去计较那么一点点钱财呢。
要知道,眉姨走了,眼前这面嫩的很的小姑娘可就是当家做主的人了,纷纷上前来送东西的送东西,没东西送的就送钱,韩秀儿面前不多时就摆放了一大堆东西。
后面的人由于是一起涌上来的,韩秀儿就是挑看的顺眼的人接,接一个写一个名字,不多时就把顺序给排了出来,排在后面的只能怨自己手脚不够麻利,也不好多说什么,共计三十七个人,一一罗列好了,看病的带人来,算命的就在旁边写好字条等着。
就剩下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愣在那里,韩秀儿也不打算要他东西了,反正他是最后一个,三天后请早。
韩秀儿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件事,让她在苏州城未来的日子落下个‘金算盘’的名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内院里魏叔也把叶听雨的事情给叶君渊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捎带上眉姨的事情,叶君渊写了封信让人立即送到京城,漱洗了一翻,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韩秀儿眉开眼笑的指着愁眉苦脸的一群人让他慢慢折腾,后面还安排了个下人捧着名单,专门唱名的。
然后,韩秀儿就带了个下人抱着一堆银票和物什,在非鱼愤怒的眼神下走回后院点收入去了。
三十多个人,身家都不菲,所有人打发韩秀儿的钱加起来足足有九万两之多,再加上一些价格不菲的物品,凑凑合合也能有十万多。
有了钱,韩秀儿的心思也就灵动起来,既然叶君渊今天没时间跟她说话,她自然要去办其他的事情,也不要魏叔送了,韩秀儿清点完手上的东西以后,走出门正巧遇上瞧完病的刑老爷子和他的儿子,两人正要回城,韩秀儿毫不客气的要搭趟便车,刑老爷子也是乐意的紧,赶紧把韩秀儿给让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