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没看见二人脸上的变幻莫测表情,一边说话时,一边盯着那青年看,说到割了喂药的时候,忽然看见那青年的身躯莫名抽搐了一下,他上钩了。</p>
司马绍的故意谈话声音稍微大了些,与审犯的人侃侃而谈,聊的话题就很重口味了。</p>
“除了阉割,你知道还有什么法子用起来管用么,但被审的犯人却痛不欲生吗?”</p>
审犯的人毕竟是多年的官场老油子,见司马绍声音大了些,一点就通,非常配合地当起了捧哏。</p>
“哦?不知,斗胆问殿下还有什么法子呢?”</p>
“凌迟你知道吧?”</p>
“小人听说过,据说专门是给重犯研制出来的法子。”</p>
“聪明。其实就是千刀万剐,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p>
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p>
司马绍顿了顿,接着道:“每次不能割太多,保证犯人暂时不死,一个好的刽子手能在犯人身上割下几千刀,把犯人割成具骷髅架子,但犯人还能惨叫发声,这个刑罚非常有技术含量,你若有兴趣的话,不妨到时候一旁学习下......”</p>
“还有吗?”审犯的人很尽职地继续捧哏问道。</p>
“梳洗你可曾听说过?”</p>
“小人没有。”</p>
“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p>
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p>
“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p>
说道兴起,司马绍继续恐吓:“还有那剥皮——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从这里灌水银下去。</p>
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p>
话没说完,吊起的那名犯人忽然厉声嘶吼起来:“你们这群混帐,有本事给我来个痛快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p>
司马绍笑了,斜瞥了他一眼,道:“好,硬气,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有血气的人,这样吧,刚才我说的那几道刑罚,咱们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试,......”</p>
扭过脸来,司马绍淡淡地道:“你,去,先给他上道开胃菜,把他阉了再进行下一步……”</p>
审犯的人欣欣然应了一声,拔出腰侧后绑着的砍刀便朝那青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露出非常狰狞的冷笑,笑声很吓人,司马绍也听得有些刺耳。</p>
“慢着!你们这些...这些该死的狗官,别过来。我招,我招了!”青年脸色发白,一颗颗冷汗布满全身,从额头到脚底,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走来的审犯人。</p>
司马绍失望地啧了啧嘴,随随便便吓吓人,偏偏这个时代的人就吃这一套,真有意思!</p>
这种夹杂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货色一般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可以说,附近周边城池流民队伍里,不知夹杂了多少这样的人,这种人通常是外围角色,绝不可能知道太多内情,刚才那青年就算开了口,也掏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