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对老宅的人多加相让,也紧紧只是因为那是老宅的人,不能与她们起冲突,不然的话,到时候难做的是自己的父亲,但是眼前这个可不是,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灰衣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p>
灰衣男子只觉得意犹未尽,面前的这女子虽说是农家女子,偏僻村子里的,但是这小手可是又嫩有滑,摸着就不像是普通的农户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儿,所以他一时才痴了些。</p>
“怎么了?小娘子,我可是买了你的东西,就摸了摸你的小手还不乐意了?”灰衣男子撇了撇嘴,面上带着几分薄怒。</p>
季非绵心中恼怒,周围这么多人,就算她回怼回去,应当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想到这里,季非绵心中才稍稍放心了些,“这位小哥还请,你花钱,我卖东西,合情合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若是买好了,那就让开,别耽误了后面的人,你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做那等无赖流氓的。”</p>
“呵,不就是一个贱人吗,肚子里还怀着哪个男人的野种,就别在这里装清高了,前些日子我可是亲耳听到你的祖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别笑掉了别人的大牙!”</p>
季非绵没想到那日的事儿还是被人听到记在心里了,如今还在这里大刺刺的说出来,如今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经变了,季非绵咬了咬唇,想要反驳,却是觉得有几分无力。</p>
“怎么?你这是说不出话来了?”灰衣男子见她这般,就知道她定然是作不起风浪了,要是一开始不说话,他顶多沾沾便宜就算了,哪里会叫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姑娘如此下不来台。</p>
季非绵稳住呼吸,坚持不让自己心乱了,镇定开口,“这位小哥不知,我家祖母瞧着我与家中母亲不顺眼,诬赖的话是张口就来,她所谓的野种之事并未有过,若是小哥非要以此诬赖与我,那咱们只能去对簿公堂了!”</p>
“难不成小哥这样说,是受了我祖母的指使?”季非绵故作疑惑,随即又十分肯定的道:“那定然是了,毕竟依照着我祖母那人的性子,实在厌恶我,要是不弄坏了我的名声,是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小哥若是再跟着她污蔑于我,咱们现在就去官府,只是我二哥还是一个童声,就算是在官老爷的面前,那也是能说得上话的,若是查清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并非野种,到时候可能请小哥去牢里吃吃茶?”</p>
许是季非绵说的话太过有威慑力,且还带上了官府,那小哥顿时就发了怵,倒是不敢再继续,而是抱着罐子离开了,便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p>
他这么一走,周围本来围着看笑话的人群中,顿时也有了两个说明白话的,道:“那日我也瞧见了她那祖母,为人懒惰,日上三竿才到了集市上卖菜,就因着那满嘴胡说,硬是因为人家母女没有帮着一起卖菜,就在那里败坏人家女儿名声,那样疯婆子的话,哪里能够相信?”</p>
有人说了句话后,原本卖罐头的人瞧着季非绵,只觉得她可怜,倒是还多给了些银子。</p>
季非绵虽不接受,但是人家走的太快,她硬是也没能追上去给还了。</p>
人群当中还有一人也在看着季非绵与买菜的那些人,因为面上带着面具,所以格外的惹眼,季非绵也一下子就瞧见了那个人群中高大的身影,带着面具,身穿黑色锦袍,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是那日帮着抓捕小偷,撞烂了她姜香梅子的那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