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内,众人将风衣脱下,挂在椅子后面,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其中,最清闲的人要属温斯里警官,他相信眼前这群侦探,能将真相查个清楚,而自己只需抽调警力进行配合。
突然,温斯里想到了一件事,放下酒杯,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您这边的电话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这是杜克交代下来的任务,调查一家小报社,找到那些所谓的关键性证人,确认那份报纸有多少可信度。
福尔摩斯指了指楼下,笑道:
“当然,在一楼那间小屋里。”
不多时,改造成实验室的大客厅内,就只剩下了四人。
“咱们继续谈案情吧,陆离先生。”
说着,福尔摩斯将酒杯放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在这刚才,陆离从科学的角度,去分析这起特大型连环凶杀案,很多说法都颇具建设性和创新性,令人感觉耳目一新。
“假如凶手是普通人,我的这些理论就能被用上,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从犯罪心理学出发,收集细微的证据,通过摸排,不难搞清楚真相,但……”
正准备把皮球踢回去,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但凶手很可能不是普通人,我更倾向于正义强尼的说法,东伦敦已经被异教盯上,沦为了狩猎场。”
华生博士以平静的口吻说道,他清楚,陆离和杜克听说过这个人,因而没有过多赘述,直奔主题,“没人会为了泄愤,将四十几具尸体特意摆弄成那样。”
“也许是艺术家的病态审美呢。”
倒不是杜克杠精,他只是提出一种可能,让讨论更加严谨。
与此同时,福尔摩斯已经喝到第四杯了,他喜欢一饮而尽,将白兰地咽下肚后,这位名侦探回答道:
“没错,可能是艺术家,但艺术家也可以是异教徒,他们的精神状态与普通人不同,经常能听到、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呢?那些引诱人走向堕落的未知存在。”陆离抿了一小口白兰地,感受着辛辣液体划过口腔的刺激,有一说一,侦探先生提供的酒相当不错。
“一群没有善恶观、陷入沉睡的东西,没有固定形态。”华生博士看起来心事重重,似乎在担心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他仍处于巨人形态,不禁令人感慨魔药的持久性。
“异教徒偶然间窥见了邪神,或是听到了祂的呓语,然后,就开始疯狂崇拜祂们,也不管是否能得到回应。”
说完,福尔摩斯将视线投向那些诡异藏品,它们大部分都出自于邪神信徒之手,蕴藏着匪夷所思的力量,同时也能引诱收藏者坠入深渊。
不止一次,福尔摩斯在睡梦中听到难以理解的句子,似乎是信徒在祷告,也可能是邪神无意识的鼾声:
fhtagn!ebunafhtagn!gah'nn'ghan'ghft!
不明意味,甚至无法用语法将其完全拼出来。
只是,它们并未对福尔摩斯造成什么影响,他跟往常一样,依旧喜欢把一整天的时间都消磨在研究魔药学或神秘学中,偶尔也会步行到很远的地方去,看看平民窟的疾苦。
至于整天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从早到晚,什么事也不做,一动不动,更是常规习惯。
有时候,华生都疑心他是不是掌握着抵挡诡异存在的特殊技巧。
“那你觉得该从哪个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