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在哪里？”</p>
陆离不再淡定，因为普通人绝对不会把这起事件跟棺材、恶魔联系在一起，除非他知道内情。</p>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浮现出来：或许，伊弗博士并非唯一的突破口。</p>
保罗从未见过陆离这种样子，严肃、焦急，他按下各种疑惑，赶紧回答道：“不清楚，但根据以往的惯例，他会被关进警局，等待法官审判。”</p>
警局？</p>
在这个国家，警察种类错综复杂，归属机构千差万别，更奇葩的是，连公园、大学这些地方，都有着可以独立执法的警员。</p>
昨夜情况那么乱，天晓得是哪个部门把人给带走了。</p>
念头急转之间，陆离又想到了应对之策，他急忙追问：“法院呢，什么时候开庭审理？”</p>
见状，保罗放缓车速，思考了片刻，凭借经验回答道：“应该是基尤花园，最迟后天就会开庭。”</p>
“非法侵入这种罪名可大可小，但考虑到犯人的年纪，检方通常会提前提起诉讼。”</p>
应该……</p>
时间不等人，因此，陆离需要的是肯定回答。</p>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搭档跟以往不一样，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保罗立刻收敛心神，语气笃定：“就是基尤花园，那地方经常处理民事案件。”</p>
“那个疯老头……”保罗看到陆离表情不悦，瞬间改口：“不，那位长者，他年纪很大，听在场的保安说，头发和胡须都白得发黄了，至少得有七十岁。”</p>
“对于老年人犯罪，检方多少会偏袒一些，从轻起诉，交给基尤花园的法官们审判。”</p>
听完他的分析，陆离暗自点了点头，他打算回到公寓之后，去官网再核查一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见到那位自称对抗过恶魔的老人。</p>
回家途中出现了这种插曲，氛围愈发沉闷，两人也变得少言寡语，想着各自的心事。</p>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p>
话痨的保罗安静下来之后，可以专心驾驶车辆，节省了不少时间。</p>
早上十点整，皇后区近郊，黑色雪佛兰停在了一栋带小花园的公寓前。</p>
这地方远离繁华区，房价相对较低，加上环境不错，因而，颇受普通上班族的青睐。</p>
“日安，两位警官。”</p>
”机场那边应该很忙吧，怎么回来这么早？”</p>
邻居米歇尔·波德，一名自由撰稿人，为纽约多家媒体提供文章，有些名气，但收入不怎么稳定，只能搬到郊区定居，跟陆离他们是邻居，关系一般。</p>
考虑到对方的职业，保罗不想惹麻烦上身，言简意赅道：“休假。”</p>
而陆离则对米歇尔先生点了点头，权当是打了声照顾。</p>
“两位，我今早刚烤了些面包，要尝尝吗？”这家伙以退为进，似乎想从两人口中得到些内幕消息。</p>
事实上，所有的纽约居民都在关注机场事件，但凡有一篇文章能跟它沾上边，就可以卖出个好价钱。</p>
“上面下了封口令，无可奉告。”</p>
身为一名来自德克萨斯州的红脖子，保罗早已被邻居们打上了不好惹的标签，见他阴着脸，米歇尔尴尬一笑，转身朝公寓走去。</p>
两分钟后。</p>
打印机开始工作。</p>
那是一张黑白图片，上面印着胖子博士吉姆。</p>
为了得到它，陆离特意访问了疾病控制中心的官方网站，在公布出来的工作人员名录中寻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