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块岩石,张弘范默然不做声,怪不得只见攻打斗引起张世杰救援的**,还是在那里观望。
犹豫了半天,命手下道:“你们让弘正回来,向范将军暂时借调三百艘战船。”
第二天,崖山北侧,潮起潮落,礁隐礁现。远处的海面上,张弘范亲自率数百艘战船扬帆而进,呈燕尾阵形逼近崖山。风起浪涌,海水漫过礁石。
远远地望着崖山,见宋军在此并未设防,正是奇怪的左顾右盼之际,忽觉船身猛地一颤,船上的士卒纷纷向前跌倒。
原来战船前面已经触礁,被礁石撞了个大洞,海水喷涌而入,并将甲板冲破,船身开始倾斜。不擅长水性的元军士卒马上陷入到慌乱之中,有的惊叫,有的就欲跳海逃生。但船在进了些水后,并没有沉,而是斜斜的搁在了礁石上。
张弘范下令船队停止前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知道张世杰为什么没有在此处设防,原来此处方园几十里水下皆暗藏着礁石,水浅处,踩着礁石,只能没过膝盖,但如果就在那地方向前跨一步,也许就是深如临渊,礁石大的如山,小的如斗,犬牙交错,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那张世杰是怎么过去的呢?向南是数丈高的绝壁,那里是上不了崖山的。这是唯一的一条通路,张世杰的水军就守在南面。难道只能正面对抗吗?
张弘范只得下令立即掉转船头,变换着队形,又回到了西熊洲地中军所在位置。却是愁眉不展。
从在斗门的观察,宋军还是可以从崖山之上索取充足的饮水,要是张世杰的粮食在准备的充足一些,那么自己有陷入了苦战之局,
空摆出了这么一副大战地样子,却好似狗咬刺猬一般,到处下不了嘴,对于宋军的守城能力,张弘范还是有所了解的,钓鱼城至今仍未陷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自己几十万大军在这里,人吃马嚼的,每天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还要面对暴怒之后的帝王。
想起了忽必烈地喜怒无常。心下就有些不安。从别处得到地消息。此时地董文炳亡故。虽然不是战死。却是死于兵祸。忽必烈不知道怎么又惦记起董文炳地好处来。伤心欲绝不说。就连一向倚重地丞相阿合马。也疏远了很多。连着拒绝了其地几次求见。
现在朝廷地风向也变得不稳起来。如果自己不能顺利地结束这场战争。谁能保证下一步皇帝不会迁怒于自己呢?
想到这里。张弘范不由地站起身来。在大帐内走来走去。思索着能早日破宋地计策。一定要断其水上堡垒与崖山之间地通道联系。那样不出旬月。舟上饮水缺乏。军心必乱。才能破宋。生擒活捉自然不在话下。要什么办法才能绕过那片礁石呢?
张弘范在那里苦思着。但是刚才在崖山北侧想要渡江袭击地事情。很快地就传入到宋朝大将军张世杰和诸将地耳朵里。此时。刘俊也在这里。哭丧着一张脸。正在向张世杰请罪。
张世杰知道。在强敌环伺之下。斗门这个地方无险可守。丢失是早晚地事情。不过是自己为了吸引元军地注意力而故作地障眼法而已。本来就没有怪罪刘俊地意思。正好这个消息传来。冲淡了船舱之内地紧张气氛。
诸将不由地开始嘲笑张弘范地不自量力起来。
张世杰没有想到元军的行动是如此快捷。忙问道:“元军可采取什么措施没有?”
过来禀报地兵卒十分高兴的回答道:“没有,元军先锋船只有三艘触礁后,边下令回去了。现在北面一片太平。”
看到张弘范不莽撞,心下也有些担忧,想到在北侧其实船只是可以通过的,不过要在潮汛来临的时候,北侧的水势可以凭空涨上数丈,无论什么船只都可以到达崖山脚下,这个消息要是让元军知道,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心下这样顾虑,嘴里也当下说了出来,翟国秀笑道:“这个无妨,末将愿意自领一军,前往崖山守候,莫说元军人地生疏,不熟悉此处水性,就算是知道了,只要他过来,末将就算是拼着一死,也不让他越过雷池一步。”
而刘俊虽然新败,但是他却是本地信安县人士,原来是信安县的团练使,一个芝麻大的小官职,随着行朝的到来,也是水涨船高,虽然没有升官,但是手下兵将却是多了很多,俨然成了一方大员。
听到翟国秀这样说,刘俊不以为然的说道:“崖山北侧水势,就算是本地人,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