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强恭敬的回答道。“在福州时,属下曾是在大将军麾下任副都统,人微言轻,可能丞相早就不记得标下,但是大人的风采依旧,属下还是记得的。”
“哦,”陈宜中应了一声,“原来那时你就在福州了,但是你解释都统制一职。为何却被委任为广州知府,成为了一方父母官呢?”
“这个?”侯强突然有些语塞,犹豫起来,这个时候,姜明突然觉得侯强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碍于什么不好向陈宜中说起一般。忙在一旁招呼道:“大家都坐下来吧,有些话但讲无妨,大家现在既然在同一条船上,那么就应该开诚布公的说话。”
陈宜中和吕师夔依言回到了座位上,侯强则是道了声谢,并不坐下,先向陈宜中一礼道:“我来广州做官,其实与丞相大人有些关系。”
陈宜中没有想到会牵涉到自己的身上,笑道:“是吗?那你说说看,老夫做错了什么?不过有一条,以后称呼我为陈先生就好了,丞相一说,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是,丞相大人。”侯强却还是那样的称呼,说道:“其实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在福州行朝时,大将军和丞相大人皆不容文大人,属下曾经多次谏言未被采纳,在军中曾扬言要随文大人而去。最后大将军嫌我鼓噪,就把我调入苏将军麾下以文职相授。后苏将军驻跸广州,正值缺人之计,原广州知府战死,所以让卑职暂签书署理广州。”
提及当时排挤文天祥的事情,陈宜中不由的有些脸红红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哦的一声。就此带过,接下来问道:“那侯大人本事军中之人,对于军事想必是有些心得,不知对此次我大军前去剿灭刘深水军一行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大将参详一下。”
说完这些话,文天祥向姜明使了一个眼神,意思他暂时放下成见。只是姜明早就没有什么想法了,特别是听说侯强是为文天祥打抱不平而被武职文用,心里的好感大大的增加起来。也道:“侯大人请说!”
边说边将地图展开。示意侯强过来。
侯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到桌前。道:“我猜测,钦差大人和丞相为行军路线而烦心吧,走海上路遥时长,而且风浪,元水军都是大忌之事。前者则延误战机,后者则会令全军陷入困境,甚至尽数覆没也不一定。”
“而走陆路就必须面对惠州驻扎元军张弘正,而且一旦形迹败露,则是以步对敌骑兵和水军,无论是那样都是大忌。这个原因,是我大军驻跸东莞不前的原因吧。”
吕师夔还没有什么,姜明和陈宜中却是吃了一惊,心道:“这个侯强还是有些本事的。”但是吕师夔却沉声说道:“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侯大人可有办法解决吗?”
“没有!”侯强摇摇头,道:“但是钦差大人有。”
“我?”姜明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要是有办法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对着地图发愁了。”
陈宜中和吕师夔也是一脸的迷茫看着姜明,难道姜明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拿出来。
侯强却是神秘的一笑。道:“难道钦差大人的亲卫还不舍得拿出来吗?”
姜明才明白是指自己的亲卫,也就是最初在崖山招募的一千人,但是能有什么用处呢?而且两位统领柳七伤还有王阿强都不在。但是仍旧不明白侯强是什么意思,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侯强,示意他说下去。
侯强见状也不卖关子,道:“其实最近我观察大人亲卫的训练和行军,皆是有章可循,当初招募的时候,大人是从另辟渠道了吧?”
姜明心里想起来了,当时招募这一千亲卫的时候,依从全真七子意见,发教令收了一些全真教内弟子。其余的都是山中的猎户或者是柳七伤等人从文天祥大军中挑选的矫健之士,练兵也是以斥候之责加于集训。当时自己也曾经默想过几条在后世七百年后的军训练体之法。经过柳、王二人传授出去。
不过至于成果嘛。自己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想来时间较短,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一直没有加以注意,谁知道这次被侯强看上了。
看来以后要注意保密一些东西了。不过只是想法一现。随后就先放在一边,对侯强说道:“这个我自然舍得,但不知道侯大人有何妙计呢?”
侯强慢慢的指向地图道:“要是钦差大人真舍得,那么我们不妨拼一下,或许有一线希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