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一定只适用于商场上,不管这句话是从哪里起源的——张翔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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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太后接到陈宝呈上来的奏折后,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不再为了什么公主和驸马的事情再耽误下去。当下就宣召了诸位大臣前来议事。
听说是关于广州防务的事情,大家也只好放下心里的成见,抱病的也来了,养病的也来了。没有多久的时间,人就在临时的行宫聚集起来。
天气有些闷热,在厚厚的朝服的遮盖之下,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的。但是苦于要守护礼教,也没有人提出意见,甚至是连露出不愉之色的人都没有,相比之前,显得姜明的神色是最为不耐。
待大家站定后,杨太后牵着八岁的小皇帝从内堂走了出来。然后抱着小皇帝坐在了龙榻之上,表情肃穆的望着众人。
过了一会才吩咐道:“广州转运使陈宝昨日来行朝禀报军情,大家先听一下吧。”
陈宝当即站出来将来之前所知道的军情和商议好的奏折内容。再一一的向朝中诸人说了一遍,最后特别加了一句:“恳请国师驾临广州,以再次挽救危局于水火中。”
众人一听不觉心里一震:“陈宝此议可行。”
既然说不动皇太后招驸马的心思,但是总可以先暂时把这个国师调走吧,这样大家就不用在这里僵持了,几乎是同一个心思的。
张镇孙、陆秀夫等人都站了出来附议陈宝的请求,只有文天祥的一脸落寞和张世杰一脸的高深莫测站在那里。
姜明在一旁冷眼观察着。也不说什么话。心里确实不由地佩服起张翔泰来。昨天他下定决心要取得一定地权柄之后。张翔泰就告诉他。这次和陈宝随奏折一起而来。而陈宝未去见驾。先去拜见故主张世杰。此事必有蹊跷。让姜明在朝议上注意大将军地反击。
张翔泰想了良久。才道:“大将军若是不想和你分权。无非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自己带人出去。还有一种是把你支出去。前者有文天祥文大人地前车之鉴。他肯定不愿意远离皇权。自己在外边独自发展。那么只有后者了。趁此次地广州之难。以大义之名将你调到广州前沿。只需要旬月地功夫。皇太后就会坚持不住。势同骑虎一样。那时间朝中只有文大人和他大将军在这里。他稍作让步就可和文大人分而治之。”
分析罢后。长叹一声道:“此局难解。你若是不去广州。则是不以大局为重。陷皇太后和你于两难之境。此时他趁机要求广州弃守。或者遣兵援之。声望必定大增。形式有利于他。若是你去了广州。说不定前期可以对你稍加宽松。还会让你领兵。但是你一去。可能就如文状元一般。再也难以奉召回朝了。”
想到这里。姜明不由地心神一震。回过神来。望向杨太后。看他眼神也是有些惶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不觉地心里叹息了一声。女人毕竟是女人啊。
在看看张世杰满脸地得意。心里地那股怒气也跟了上来。猛地一下站了出来。向杨太后行了一礼。道:“太后。关于广州之事。在下有些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见他出来说话。杨太后也是一振。忙回道:“有本奏即可说之。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地。”
姜明扫视了一眼众人,不慌不忙的说道:“陈转运使说得对,关于广州在下是比较熟悉,我去是比较适当的,但是我要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去,难道还是一个国师的名衔。”
说道这里,故意自嘲的笑了一声:“堂上诸位皆都是身经百战之人,总不会相信我一人足可抵挡百万雄兵吧?”
张世杰一听有戏,马上站了出来道:“国师若是担心这个,那就是多余了,广州守军对于你一策歼塔出还是颇有称道,国师若去,还不是军心大振,皆听国师调遣,另外上次听国师你和文大人说道,你手下不是还有千余精壮之士可供驱使吗?若是还不够,你在我和文大人的军中可再各选二千人,凑足五千之数,也是可以的。”
说罢,看看姜明。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得,继续说了一句:“其实以国师之声望,只要登高一呼,那不是从者如云,哪用得着我们这点人马!”
这句话说出来,不说是姜明和杨太后,就连是文天祥和张镇孙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些话也就是骗骗一些心高气傲的毛头小子,怎么能瞒的了这些人。
再则,什么登高一呼,从者如云。要真的是这个情况,朝廷又要担心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再重演一遍,马上就要做出防护措施了。张世杰说这一句话好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