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闻此话。七手八脚的下马,将马朝下游赶去,然后抬着老者就往水里。直往王雪武的船上奔去。还没有跑几步,水已经漫过了胸口,只好把老者举了起来,这个时间追兵也到了岸边,边厉声叫喊着,边抽出弓箭来,朝水里的人群射了过去。
几人在水中行走越来越慢,眼看着避无可避,这个时间,王雪武他们的船已经驶近郑虎臣等人,看着情况紧急,身材稍微显得粗壮的赵无极拿起竹篙。使劲的点了一下,船往前飞速的滑了一下,然后将竹篙递给为首的郑虎臣,等他抓住以后,拼命的往船边拽了过来。此时,箭已经射到。其他五人用长点的船桨和竹篙替他们拨打射来的箭支。
终于有人没有逃脱,背部和肩上连中几箭,惨叫着松手被江水卷走。争取了这段时间,赵无极已经把郑虎臣这些人都陇在了船边,来不及拉上船,几人合力,划桨的划桨。用竹篙的用竹篙,快速的把舢板朝江心驰去,片刻,就离开岸边很远,弓箭也够不着了。
到了安全的距离,才将他们拉上舢板。往大船上行去。只听到后面岸上大声的吼骂着。也不搭理。将几人安置下来,王雪武眼睛顿时直了,看着那个老者,迟迟的说不出话来,挪过去,大声的喊道:“张伯伯,怎么会是你啊?”全真其他几人被搞的莫名其妙的。
一时无话,一会儿就到了大船上,几人上船后,王雪武已经泣不成声了,只顾照顾那个昏迷状态的老者。连姜明也没有看见,就让几个师弟帮他将老者抬进船舱。
这个时候,郑虎臣才看见姜明也在船上,不由的一愣,姜明此刻也是百感交集。抓着郑虎臣的手道:“廷翰兄,你怎么到这里了?那日在广州你怎么突然不辞而别了呢?”
大嘴一咧,郑虎臣笑道:“我不是也没有想到国师也在这个地方吗?你不在广州,跑到这里做什么啊?”
两人才发现只顾问对方,也没有回答,同时相视一笑,姜明首先邀请道:“咱们进舱里慢慢说吧。”说完正想先走带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鸿儿,你去交代船家一下,我们现在立即拔锚启程,暂时往下游而去,慢慢而行,待到天黑时停船。那时间再决定我们的去向。交代完了以后,你也过来见见郑大哥。”
郑虎臣明显的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看着走远的鸿儿。对姜明说:“这个是鸿儿那丫头?”
姜明点了点头,拉着郑虎臣进了船舱。听完姜明讲了最近的事情以后,郑虎臣长出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大腿道:“早知道老子不进四川,跟你打塔出那老小子了。”
这个时候,鸿儿拿着一壶茶进来,笑道:“郑大哥还是那么的豪爽啊。你怎么会入川了,你不知道,你失踪以后,国师很难过,再进广州,托了广州很多人找你,但是都找不到,哪能想到你去四川了呢?你可是要和我们好好讲讲啊!”
“鸿儿妹子说了,我当然要讲了,但是讲之前你们先猜猜和我一起上船的人是谁?”
“是谁?难道还是张钰将军。”鸿儿白了他一眼。说道。
“鸿儿去掉面纱,就是好看,人也变聪明了!”郑虎臣在那里调侃道。然后脸色一正,说道:“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张钰将军!”
“什么?”,姜明和鸿儿同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
看着二人惊奇的样子,郑虎臣得意的笑了笑,也不埋关子了,直接说道:“其实我在跟随丞相之前,就有两个选择,一是文大人,二是张将军。这次城破之时,我突然遇见原来的一个旧识,本来就在张钰将军帐下。遇见他的时间,正好正被蒙古人追杀,我们两个携手逃进山中的时间,他却被流矢射中,眼见不行了,他拜托我把这边的军情及朝廷的动向报于张钰将军后就殉国了,我和你们一时也联系不上,就直接进川了。”
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谁知道我还没有到地方,就听闻重庆城被包围的消息,心想赶过去也没有用,进不了城,但是有不敢有负朋友所托,就在四处游弋,谁知道到遇见张将军杀出重围,我们遇见后,就遭到鞑子的西川军的追杀,一直没有间断,本来还有二十余人呢?现在上船的只有我们五个。”
“怪不得十三少那么紧张。那张将军怎么突然昏迷了呢?”鸿儿好奇的问道,她刚才看见了王雪武慌张的样子,正在奇怪她这个意向稳重有度的大师兄为什么突然失去了方寸。
“唉!!”郑虎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之所以昏迷,是我打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