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头回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一个人没有了。有什么蹊跷地。我大军一至。那些蝼蚁小民望风而遁。不过是怕殃及池鱼罢。有什么好奇怪地。”语气中隐隐带有责怪地意思。仿佛怪巴雅尔大惊小怪一样。
听到塔出地怪责之意。巴雅尔脸有些红了。忙分辩道:“丞相有所不知。集镇上地人不在了。但是一切东西都没有带走。粮食、衣物等都还在原处。好像等我大军享用一样。所以属下觉得不符合常理。”
塔出一听也有些奇怪。就像广州城一样。攻陷之后进去一看。几乎没有一粒存粮。就算那些没有逃跑地胡商大户。家内地粮食也被宋军收罗地仅仅够自己食用。宋军走后。能带走地都带走。带不走地都烧了。连水井都重新被填上。让大军进城两天才安稳下来。颇让塔出头痛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次什么也没有带走,再一想,没有带走是没有人组织吧,上次广州城的事情,是哪个什么文状元张镇孙想出来并组织的,这些集镇上的小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大概是远远望见大军将到,一时间不及收拾便逃上山去了吧。
当下也没有在意,对副将巴雅尔挥挥手道:“你回去让他们小心点,不要吃南朝人留下的东西就是了。其他的该怎么办,你看着吧,没有事情不要过来烦我。”
巴雅尔抱拳行礼而去。
入夜,塔出住在自己的帐篷内隐隐睡去。这个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可不想住汉人的房子,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谁帐篷,骑骏马,挥刀杀敌才是最痛快的事情,住进汉人的房子他总觉得有些憋屈,四面是冰冷的墙壁,抬头看看是黝黑的房梁,哪有我们的蒙古包住着舒服,躺在毛毡上,睁眼就是圆圆的帐顶。就像是睡在长生天的怀里一样安全。
塔出带出的军队也极像他的风格,几乎没有人住在佛冈集镇上的房子内,大都是搭开蒙古包而住,反而住人的房子里面都被马匹所占据。蒙古人是极为爱惜自己的坐骑的,特别是骑兵,更是把马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要紧,南方太潮湿了,如果让马露宿在外边,经了露水可能会生病,所以集镇上的房子里面都被慢慢的放进了马匹。
当斥候将这个消息带回给躲在远处的张镇孙等人以后,大家也极为觉得不可思议,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早在两天前就赶到这里了,把居民疏散走了以后,看地形就计划着把元军引到佛冈居住时,先放一把火,消耗掉元军的一些兵力之后,在想法激怒塔出后,将其引诱至飞来峡,利用当地的险峻地形用兵伏之。待到进入伏击圈后,在图一举歼灭。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特地从广州把凌震也请了过来,如果能在这里歼灭塔出,余威之下广州城旦夕可破。这次带来了张镇孙的两万人马,凌震从广州带来了八千人。为了稳妥
起见,陆秀夫快马告知文天祥,又从惠州新招募的新军中抽出了一万精壮,三万八千人马昼伏夜行,从增城翻越南昆山一路行来,由于战乱时常发生,路上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做的也算是隐蔽。
本来张镇孙和陆秀夫觉得三万八千人马已经足够对付塔出的二万骑兵,执意不愿让文天祥参与此事,吓得姜明和凌震连忙劝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带的这三万八千余人。有过战场经验的十之不过二三而已,对付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蒙古骑兵,恐怕光马蹄擂地的声音就可以让一般人惊魂落魄,溃不成军了,要是没有绝对人数上的优势,和塔出打一场消耗战的话,估计又要卷旗而归了。
思量了半天,张、陆二人还是被说动,命人将计划告知文天祥,邀其速来助战,这个时候,文天祥已经收复河源县了。闻听后也是十分的激动,遂留驻河源县一千兵,指派刚从陈吊眼处回来的夏仲守城。自己亲自带领手里的二万人直奔而来。现已经过了龙门。渡了增江,估计明天能在良口镇附近歇息待命,伺机包抄塔出的后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