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广州城内。
张镇孙穿过狂欢的人群,回到自己的府邸。本想去看看刚刚搬进官邸的老父老母。却稍犹豫了一下,没有去,却吩咐侍卫,快快陪他去见都统凌震。
其实凌震已早候在府衙的议事厅里了。
“制置使大人辛苦了!”一身威武戎装的凌震疾步迎上来说。
张镇孙连忙拱手回礼说:“都统大人才辛苦!光复广州,接着又要安排戍卫。压力是不会不小的!”
凌震忙说:“光复广州是张大人的威名所致!叛将吕师夔真不经用,我大军才打出状元公您的旗号,没来得及攻城哩,就吓得他脚板抹油开溜了!可惜他跑的太快,没有抓住,否则可以让天下叛逃之人看看他的头挂在广州城头上。以儆效尤”。
“这是都统大人的军威,关我什么事。”。张镇孙笑着说。
“只是吕师夔不是真正败走,而是自己望风而逃。恐怕他们不会跑远,最近会纠集兵力,伺机再来。否则他那鞑子主子不会放过他这条狗的。”凌震又转做深沉地说。
张镇孙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凌震,说:“将军真正看到远处了。现在收复了广州,但要好好保住它,还不是容易的事。广州的确是险地,随时都有被进攻的危险。”
“但是迎驾进广州,是势在必行的”。张镇孙咬着牙说:“广州也有广州的长处。广州是大商埠,如果陛下的行宫设在这里,不仅可以更好号令天下兵马。而且南边的香山、东莞,地域富庶,可以为圣驾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况且广州附近河道纵横,离海亦近,是进是退都很方便。大家还要同心协力要努力创造条件,将广州这块险地变成不险。然后将圣驾迎来,在广州建立行宫。”
凌震听罢,附和道:“制置使所说甚是,将广州这块险地变成不险。使我们现在的头等大事,陛下和皇太后自南巡以来,终年在海上,真是令咱们做臣子的于心何忍啊。”
两人正在说着。突报前去促驾地人回来了。忙请了上来。
前去促驾地是广州通判冯磊。风尘仆仆地到了大堂之上。行礼后将一卷黄绢呈给张镇孙后就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喝了起来。从广州到井澳。短短地5天一个来回。知道他地辛苦。张镇孙和凌震也没有说什么。恭敬地展开黄绢看了起来。
看完了。两人同时发出“咦”地一声。原来正是迁粤王判广州地诏命。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顾不得通判冯磊正在喝茶。拉着问道:“圣驾不来了吗?”。浑然不觉把茶撒冯磊一身。
冯磊无奈。做出“官大一级压死人”地苦笑。抱拳道:“两位大人不要问我。下官真地什么也不知道。”
转头一笑。“不过有件事情下官倒是知道。”
“什么事情?”张镇孙和凌震同时抢问道。
“呵呵,粤王殿下和国师、陆签书一行,比下官还要早出发,不过下官轻车熟马的早到一步,相信粤王殿下亦不远已。”
张镇孙和凌震更是吃惊,“什么?”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狐疑。
事已至此,也只好接受诏命,两人也匆匆结束谈话便去准备安排迎接粤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