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想了想说:“应该十七有余了吧。”
莫帝点头:“十七岁的姑娘,应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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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在煦王妃小憩一会儿便是天大亮,她不能在宫外多逗留便准备告辞。她先是来到桃溪房间,确认昏迷的她一切都平稳,再看看床边坐着都能睡着的“柳扶月”,没有过多打扰留下一个药方和纸条便回去宫里。
穆长萦是在白黎离开了一会儿才醒过来,看见桌上白黎留下的纸条就知道她已经离开,并且已经确认桃溪无碍,如此她对白黎和桃溪也都放心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拿着药方去找丁午抓药,刚出朱雀榭就碰到南旧亭。
“嗯?”穆长萦怀疑自己睡迷糊了,赶紧揉揉眼睛说:“你没有陪王爷入宫?”
南旧亭说:“王爷今日会在昭阳殿议事,属下不必多留。”
他才不会告诉王妃,他是被王爷留下看着她的。
“哦。”穆长萦摆了一下手中的药方说:“我们去找丁午。”
“是。”南旧亭一头雾水不知道王妃为什么叫自己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上。
丁午正在花厅侍弄花草,听人通报是王妃叫自己,便放下浇花的水壶去到药材库,老远就看见树荫下站着的王妃和南旧亭。
“煦王妃。”
“礼数免了。”穆长萦一直都认为在府里不需要那些不必要的礼数。她将手里的药方交给丁午说:“麻烦丁管家按照这个单子抓药。”
丁午是有些用药的学识基础,抓药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尤其是府里有专门的药材库,都是丁午亲自负责,所以他抓药的本事穆长萦是信得过。煦王府的药材都是上等的,穆长萦肯定会给桃溪选最好的。
早在早上丁午就受自家王爷嘱托满足煦王妃的一切要求,故而抓药之事不能怠慢。丁午接过药方后便去到药材库去配药。
穆长萦坐在石凳上用手给自己遮阳,还不忘叫上南旧亭:“南侍卫,坐啊。”
南旧亭更百思不得其解,摇头说:“属下站着就好。”
“站着。”穆长萦看了看天对南旧亭说:“站我前面。”
“什么?”
“站我前面。”
南旧亭听从命令背对着站到了王妃前面。
“再左一步。”
南旧亭移动。
“等等,再右半步。”
南旧亭移动。
“停。正好。”穆长萦放下手,舒服的坐在南旧亭制造阴影的下面,很是惬意。
南旧亭突然理解到什么,抬头看了看直射自己的太阳,万念俱灰。
丁午将药抓好,穆长萦让南旧亭拿着药问他:“你会熬药吗?”
南旧亭老实回答:“会。”
“那就好。”穆长萦对同行的丁午说:“请丁管家准备两个熬药的炉子送去朱雀榭,让南侍卫帮忙熬药。”
南旧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安排了,丁午也是什么都不清楚。两人根据煦王府的吩咐,一个去搭炉子,一个等着炉子搭好,准备熬药。
穆长萦乐得清闲回去桃溪的房间,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她没有发热心里大呼万事大吉,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大约过了一会儿,桃溪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飘忽。她有点懵,稍稍一动腿上的剧痛瞬间袭来,使她立刻清醒。
“啊。”
“桃溪。”听到声音的穆长萦立刻从旁边跑过来,看到苏醒的桃溪瞬间热泪盈眶:“我的小桃溪,你终于醒了。”
桃溪艰难的发出声音:“王妃?”
“是我。”穆长萦立刻冲着窗外喊:“南侍卫,桃溪醒了,快叫大夫!”
“是!”外面传来南旧亭的声音。
桃溪闻到淡淡的药味,问道:“你一直在照顾我?”
“我当然要照顾你。”穆长萦喜极而泣趴下抱住桃溪:“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呜。”
桃溪深受震撼,没想到穆长萦会一直守着照顾自己。看她脸色蜡黄,眼圈发黑,想必是彻夜照顾了吧。
“王妃,你快压到我腿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穆长萦立刻起身确认自己没有压到桃溪腿上的伤口放下心来。
很快,南旧亭就将大夫叫来,跟着过来的还有丁午。到底是同府的人,丁午不可能不关心桃溪的伤势,宫里的太医都走了之后,他立刻找了全华京最好的大夫请到府中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大夫仔细检查之后,说:“王妃放心,姑娘除了腿部伤势外其他一切都好,只需静养就好。”
穆长萦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官家,打赏。”
“是。”丁午慈祥的看了一眼终于醒的桃溪就带着大夫退下。
穆长萦看见南旧亭还没走,问道:“你的药见煎完了吗?”
南旧亭拿着手里的蒲扇告退:“属下先去煎药。”
“煎完了送进来。”
“是。”
桃溪看见南旧亭退出房间,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我还有一天能够喝到南侍卫煎的药。”
穆长萦说:“莫久臣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不用他岂不是浪费?”
“王爷看着你?”
穆长萦自觉多言了,打着哈哈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伤。”
桃溪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有点担心的说:“王妃,你说我是不是要废了?”
穆长萦连呸了几声:“呸呸呸!说什么呢!你不仅不会废,而且比起以前还要健步如飞!”
“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我已经用了最好的大夫和的药一定让你很快恢复过来。”
桃溪深受感动:“王妃,你不用这么对我这么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穆长萦喜欢桃溪这个小姑娘:“谁让你是我最爱的小桃溪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