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俭组长,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刚开始偷牛时,我的确是想一个人偷的,这么简单是事,又不需要人帮忙,对不对根本就用不着和别人分钱的。但是,我偷牛后,才发现你们在各地设了卡子。牛的目标又这么的大,我吓得不得了,就只好抄小路,从水路上走了。
水路上走了两次,那两船家都说只渡人,不渡牛,我怕你们追来了,就只好不断地加价,最后,牛一卖,实际上我得的钱就少了。我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就想到了加人。
他们这两个人都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我想着这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我一约,他们两个就答应了。为什么答应你看看他们现在的家,要什么都有,他们以前可是穷得不得了的。有了他们两个人了,我就好办了,每次快到叉路口时,我就叫他们其中的一个到前面看看,看看有什么动静,看看你们是不是埋伏在那里。等摸清楚了情况,我再牵牛走。
但是,有一次,我牵着牛正准备走时,我看见树林里有红光直闪,我就知道你们是埋伏在那里了,我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就退了回去。只好抄小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铁路了。我们就沿着铁路走,顺着铁路,也是先侦查再走。不过,再也没有发现你们设卡了,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注意到铁路这块,心中高兴得不得了。以后,我们就沿着铁路走,再也不用担心了。
谁知道你们想的办法比我们还高,都叫农户将牛集中在一起,又有人看守着。没有办法了,我们总不能抢吧,就是抢,我也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个量,就只好到外地去偷了。这外地可没有你们防范这么严,我们就偷一次成功一次。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们派出所的,我偷了这么多地方,就只有你们让我们不敢再在你们范围内偷牛。”
“为什么不想到利用交通工具装牛呢”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的,他们两个也说,这么用脚走怪累的,但是,我想,你们都在设卡,我用车装牛,那还是不落入你们口中啊,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地找死啊再说,租车,也要用钱,又多了一份开支,不划算啊。要是碰着个不清楚的司机,万一他说出去了呢太危险了!这用脚走吧,是有点辛苦,但是我们身体好啊,他们山铺派出所到省城抓我时,他们都跑不过我,要不是群众帮忙,我早就跑了。这都是我走出来的好处。”阿清继续回答着。
“你卖牛的钱呢”我问道,这是我关心的问题。
“都用了,花光了。”阿清回答着。
“按说,你也有不少的钱了,怎么就花光了呢”我问道。
“我不象他们两个顾家,他们两个都将钱买了东西,你看看他们两个家就知道了,一般的农村家庭,哪几家有冰柜什么的啊他们两个家里就都有!我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们也知道的,我喜欢喝酒,天天都喝,餐餐都要喝,每餐没有一斤酒都不过瘾的。还有,我喜欢赌博的,特别是过年过节,我都要大赌的。另外,这另外嘛,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老婆,我就经常去**的,这里花钱就大了,这钱又不是我的,我就花得大手大脚,反正花完了,就再去偷牛呗!来钱快又简单,因此,我的钱真的都花光了。”
“你就没有个相好的吗”我问道。
“李干部啊,我也想有啊。但是,你看,谁瞧得起我呢。”阿清摇着头说着。
“那就说说你的家庭情况”我继续问道。
“我父母死的早,又没有人管我,我就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餐的,又没有读书,谁也不管我。等我长大了后,我又染上了刚才说的赌博啊,玩女人啊,喝酒啊,这都是要钱的,就慢慢地,我就想着搞钱,我不敢在本地搞,因为这些人给我吃过,给我喝过,我总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吧,就到外地去搞钱。你们江南镇离我们又近,经济又好,我就首选你们这里了。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没有希望了,等着枪毙吧,我只求你们能给我多几次喝酒。我也知道我这要求有点过份,哪个派出所给我这样的人酒喝啊,但是我就喜欢喝酒,我这么配合你们的工作,只求你们给我多喝几次酒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误你们的事的。”阿清的口气有点悲伤。
“你身体有病吧”我问道。
阿清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李干部,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长期这么喝酒,肯定会酒精中毒,形成酒精肝!”我说着。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我就是酒精肝呢!我之所以到省城去,一是因为你们管的太紧了,我不能在你们这个地方作案,另外,我想看看我身体还有没有救,但是医生说我是酒精中毒后期了,我明白了,我是治不好的。就懒得回来再祸害人了,我就在省城挑扁担,混曰子。
我知道我是个活不长的人,你们又对我这么的好,所以,我就配合着你们。阿俭组长,李干部,我之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不起你们,我更对不起那些农户。这是算我临死前的赎罪吧!”阿清点着头,说着。
“你伤天害理的事的确做了不少,你现在被抓就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现在能有所悔悟,证明你的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我们希望你好好地想想,对过去的事情来个深刻的交代,你只有全部说清楚了,你才能获得心理的完全解脱。我想,你不会还需要我们再继续做你的思想工作吧”我说着。
“李干部,真的只有这么多,我做的案件我都交代了。你们肯定是怀疑我**了妇女,但是我真的没有。”阿清辩解着。。
我和阿俭组长都狠狠地盯着阿清。
阿清忙点着头,说着:“阿俭组长,李干部,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的。”
除了我们知道的以外,我们也没有发现有**的行为,阿清又这么的说,我们只好认为再也没有**的行为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阿俭组长了,我开口道:
“难怪我们怎么设卡都没有用,原来这小子精着呢,从铁路上走了。”
“唉,谁会想到他们从铁路上走呢!好在,现在案件还是破了。”阿俭组长叹着气说着。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经验和教训,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总结。”我认真地说着。
阿俭组长点着头。
将三人全部审查清楚后,冯所长又向政斧王书记借了三台车,将阿清等人送到看守所关押。(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