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蓓蓓回到办公桌坐下,瞅了吴姗姗一眼,低声问道:“你说其他所会不会也有这种漏洞?”
吴姗姗沉吟了一下,轻声道:“不好说,不过像这么大金额的,也就永安、东昌这两个大所有这个条件,一般小所每笔能在23
高了。”
叶蓓蓓秀眉微蹙,低声问道:“像这种情况你们科里、行领导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吴姗姗苦笑了一下,说道:“要说一点不知道不现实,以前出过储蓄所长挪用储蓄款出去放高利贷的事,前任领导曾经狠抓过,也处理过一名所长,并加强了对储蓄所的稽查,完善了一些制度,使一些人收敛了不少。可惜这任行长上任后,注意力主要放在了信贷业务上,很少过问储蓄业务的,使得定期稽查等一些制度基本流于了形式。也跟主管储蓄的马副行长有一定的关系,现在各储蓄所的所长大部分都是当年跟过他的,难免有些纵容,据说他当年做所长时,家里就很富裕的。”
叶蓓蓓闻言,秀眉一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难道你们每天接包时也不执行余款查验制度了吗?”
吴姗姗瞅了一眼各窗口的储蓄员,压低声音说道:“也查验,就拿这此次谢明义的事来说吧,当天接包时发现余款比往常少了许多,我当时就提出疑问了,可人家说是我们科里通知拆借给了明义所50元。二天一上班,我给科长看了各所接包余款清单,他看完什么也没说。
哪说哪了,我感觉谢明义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两人虽然低声交流着,眼睛却都望着窗口那边,忽然1号窗口也打来了手势,吴姗姗急忙停下了话头。
时间不长,1号窗口前的储户也满意而去。这次出现的是6万元五年期。
叶蓓蓓、吴姗姗感觉到了事态严重,也没心情交流了,注意都放在了窗口上。
结果一上午的时间就发现了四笔钱来查验的,都是五年期的,金额分别为10万元、6万元、5万元、5元,合计是26万元。
中午,叶蓓蓓让吴姗姗在这里盯着,她急匆匆的赶回了招待所,向姜枫做了汇报。
26万元!姜枫眉毛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四笔存款的开户日期你还记得吗?”
叶蓓蓓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姜枫。
姜枫接过来,只见上面记得很详细,储户的姓名、开户日期,存款期限、存折号码等情况都记在了上面。仔细对照、分析四笔存款的开户日期,有两笔存款是还有一年就到期、一笔存款是还有两年到期,剩下的一笔存款是去年才开户的,沉吟良久,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规律,还有一年到期的两笔存款合计是10万元,两年到期的存元,去年开户的那笔是10万元。去年开户的这笔会不会是他准备还快到期的这两笔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就这四笔存款了。”说完,望向了叶蓓蓓。
叶蓓蓓仔细想了一下,分析道:“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今年开户的还应该有一笔,前四笔他肯定损失了,不会不想办法翻身的,没想到今年开户的这笔也弄得血本无归,这才导致的他绝望中不得不铤而走险、携款潜逃。”
姜枫点了下头,说道:“如果今年开户的真有一笔的话,那数额肯定不会小了。这损玩意,竟然会弄出这么个大窟窿来,而旬和县行竟然毫无察觉,管理上问题不小啊。
叶蓓蓓忽然想起吴姗姗说的最后那句话来,心中一动,忙向姜枫汇报道:“上午我和吴姗姗也就储蓄管理制度的执行情况谈论了一些,她说,当天接包时发现余款比往常少了许多,她当时提出疑问了,永安所的储蓄员告诉她,是科里通知,拆借给了明义所50万元。第二天一上班,她给科长看了各所接包余款清单,科长看完却什么也没说。可惜这时又出现了一笔没有登记的存款折,话题就此打住了。不过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奇怪,她说,她感觉谢明义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有猫腻?难道是旬和县行班子有问题?姜枫马上说道:“这样,你晚上下班时,把吴姗姗约出来,我想跟她见一面,一定要做的隐秘,我会找借口离开招待所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