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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是法国大餐,江暮雪怕林筱竹用不惯刀叉,便坐在她旁边偷偷指点,搞得她想跟江晓风说几句体己话都感觉不方便。而江晓风此时也没闲着,江云正一个一个为他介绍社会各界的精英名流,频频举杯敬酒,介绍到江寒时,江云笑着说:“这是你二叔,你们刚才聊了这么久,我就不用再多介绍了吧?”
江晓风点头说:“没错,刚才跟二叔讨论资本市场的未来发展趋势以及经济学与哲学的共存统一问题,刚才二叔还夸我的看法很独特,有见地呢!”
江寒随声附和,心里却很憋屈,心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我们随便生产什么客户都必须付钱”而已,是你自己要上纲上线的。你的这种看法何止是独特,简直就是雷死人不偿命。
江云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哪根神经短路了,听儿子这么说居然来了兴趣:“那你讲讲看,你都明白了什么?”
江晓风清了清嗓门,一本正经的说道:“青云制造厂是生产微缩机的……”
江寒赶紧补充道:“是压缩机,压缩机。”
江晓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生产压缩机的,没关系,都一样。我们是资本家,靠的是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现在东西卖不出去,导致剩余价值不能转化为金钱,所以企业赚不了钱,一直在亏本。”
江寒一抹冷汗,心想谢天谢地,你可算是把这个因果关系想清楚了。
江云却有些不甘心,追问道:“听你的语气,好像你有解决的办法。”
江晓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有什么难的,很简单嘛,通常的做法就是,别人要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
江寒赶紧说道:“从某个意义上来讲,所谓的‘转型’也就是这个意义,青云制造厂已经是集团的一个沉重的负担了,就要毫不犹豫的割舍掉,现在实业不好做,现在我们可以更多的转向金融和房地产业,而我现在也在争取一个著名珠宝品牌的中国dai理权……”
“NO!NO!NO!”江晓风摇着手指说道:“知难而退,这样的做法太普通,太没挑战性了,我们的做法要打破常规,迎难而上,要做到我们生产什么,别人都必须要抢着掏钱,不掏钱,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江寒斜着眼睛看了陆安一眼,心想我走了以后你就是这么教育小孩子的?还真有五爷的本色!
江云哈哈一笑:“有这么简单?那要不我让你去试试看,怎么样打得别人掏钱?”
江寒吓得手一哆嗦,心想这玩意儿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你要真有那闲工夫先把《中关村启示录》玩熟了先!
江晓风有些犹豫:“这个嘛……好像这些年我一直都比较忙,一分钟几千块上下的人——我说的可是欧元,拿这些小事打扰我,未免有点高射炮打蚊子了。”
江寒听他在众人面前恬不知耻的吹牛,只当他是心虚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江云却说道:“你最近好像就是期末考费点事儿吧,也这么忙?”
“期末考试也不是小事啊,考不过是毕不了业的,而且我即将升值了,到时候山姆大叔铁定忙着请我喝咖啡,你这事儿嘛……自家人,我不卖这个面子别人还当我狂傲了,也罢,老爹都发话了,我就帮你这个忙!”
江寒感觉头上多出了几股黑线,顿时有股“死给你看”的冲动。江晓风却很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二叔就帮我在厂里收拾出一间办公室吧,稍微装修一下,不用都搞红木的,太花钱也不实用,只要hülsta的就可以了。还有老陆,到时候要你几个模特拍点宣传片,给个优惠价吧?”
听他这么吩咐,连陆安都有些发呆了:你准备请漂亮小妞,去拍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工业产品的广告?这就是目前广告系大学生的专业水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