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夜的突击审讯,警方基本已经可以确认,袭击仁哥家人的这些亡命徒,都是被朱涛指派。</p>
郝仁这会儿忙着开会,无心顾虑这边,黄炳耀作为仁系头马,理所当然的扛起了大旗,亲自带队来到了医院,意欲对朱涛进行抓捕。</p>
然后就被朱涛的律师给拦住了,一同拦住的居然还有摄像机和记者,俨然准备的很充足的样子。</p>
“黄警官,我的当事人是一位身患绝症,随时可能会过世的患者,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自打出狱以后我的当事人始终都躺在病房里接受治疗,我们认为警方所说的雇凶杀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p>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都说是雇凶杀人,他当然不用离开医院啊。”</p>
“黄警官,你这是典型的有罪推论了,凭什么雇凶杀人,就一定是我的当事人干的?仁警司从警十多年,抓过的江洋大盗数不胜数,一定有很多仇家,我想,会不会是那些扑街在甩锅给我的当事人呢,我想,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p>
“是不是冤枉,让他跟我们回警署就知道了”</p>
“唉~,这可不行啊黄警官,你们现在根本拿不出扎实的证据来控告我的当事人,最多只能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而我的当事人目前身患绝症,离开这间病房,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他的生命,因此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配合你们警方的调查。”</p>
黄炳耀闻言,为难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已经瘦骨嶙峋,看上去一副随时可能咽气模样的朱涛,又看了一眼病房里好几个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记者。</p>
“当然,黄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大可以在这间病房里问,也是一样的么,我的当事人出狱后在这间病房里总共招待了七十四名过来探望他病情的老朋友,如果真的是我的当事人雇凶杀人,一定是通过这些老朋友的,你们完全可以调查么,没有经过严密的调查,也没有经过扎实的取证,仅凭一点片面的推理和主观的臆断,就要带我命不久矣的当事人回警署,你么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么?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啊黄警官!!”</p>
那律师越说越是激动,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说到最后几乎是脸贴着脸冲着黄炳耀吼了起来,照相机面前,突出了一个义正言辞。</p>
老实说,这律师说的也没错,黄炳耀手里的证据确实不怎么扎职,想直接给朱涛定罪,确实稍微有点勉强。</p>
想查的话当然不难,但是……查案是需要时间的。</p>
就朱涛现在这个身体状况,等案子查得铁证如山的时候,说不定他坟头的草都二尺高了,那特么还查个屁啊。</p>
“怎么办,抓是不抓”陈家驹跟在黄炳耀的身后小声道。</p>
“等一下,我问问仁哥。”</p>
黄炳耀掏出了手机给郝仁打电话。</p>
好一会儿后叹息道:“仁哥关机,应该是在开会。”</p>
“那怎么办啊。”</p>
黄炳耀想了想,道:“我倒是不怕,但仁哥现在是会议成员,过两天那个会还要追开,仁哥还要再去吵架呢呢,我怕给仁哥惹了麻烦坏他的事,这样吧家驹,你从警署调几个伙计来,把病房层层守住,我晚一点等仁哥开完会了我再打电话去问问。”</p>
“也好,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p>
于是两个人灰溜溜地就走了,躺在病床上的朱涛,甚至还不无讥讽的吹了个口哨,道:“警察啊,哈哈哈,真是两条好狗啊。”</p>
结果前脚两个人刚走出病房,后脚陈家驹的电话就响了。</p>
“喂?”</p>
“家驹啊,阿美让人给打了,我也让人打了啊。”电话里传来陈家驹岳母的声音。</p>
“什么?谁做的,要不要紧啊。”</p>
“是朱涛的侄子约翰啊!(曹查理饰),他们现在还在我家对面呢。”</p>
“岂有此理。”</p>
陈家驹挂掉电话,就觉得怒火中烧,大鼻子都红起来了,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看起来就像要捏爆了电话一样。</p>
“家驹,冷静一点啊。”黄炳耀劝道。</p>
“冷静个头啊,这种事我都可以忍的话,那我还算是男人么?”</p>
说着,陈家驹二话不说,冲进病房就打了朱涛一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