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是红瞳,却不似帝景前辈那般纯粹到连眼瞳都没有的红,能看清内部样貌,跟沸血有点类似。
眼神则带着几分锐利,不似刚出生。
顿了顿,它眼珠子缓缓转动,看向牧长清,又看向栗子香,接着起身,露出肚皮下相当稚嫩的红色鹰爪。
扑腾——
它翅膀轻挥,没有飞起来,只好像个走地鸡一样摇摇晃晃地挪,身后龙尾耷拉在地随意拖动。
待来到两人身前,栗子香蹲下身将它抱起来,眼冒爱心,欢喜道:“长清,它好可爱啊~”
“嗯,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公母。”
“你观察下呗。”
“咋观察?我不懂啊。”牧长清顺手拎起龙鹰的尾巴,低头看,“绝大多数鸟类又没有鸡……卧槽!”
砰——
龙尾上,一团赤色火焰突然暴起,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窜上他胳膊。
只眨眼功夫,就将半边袖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不算,赤火继续推进,开始焚烧衣领和胸口部位,吓得牧长清上窜下跳,吱哇乱叫。
一边撕衣服一边跳进了边上的星辰河里,噗通——
水花飞溅。
然并卵。
河水根本不起作用,赤火还是自顾自的烧,顷刻间将他烧成了白斩鸡,浑身赤条条,连条亵裤都没剩下。
“……”
“……”
栗子香目瞪口呆。
轻吞口唾沫,赶忙飞至河流上方,紧张道:“长清!你身体没事吧?”
话落,水面冒泡,河水翻涌,一颗凌乱的黑色脑袋从里面钻出,狼狈到不行。
牧长清连咳好几声,捋了捋头发水渍,喘息道:“没……没事,就是衣物裤子都烧没了……咳咳……”
“噗嗤……”
“你还笑?我都这么惨了!”
“那不然呢?谁让你这么没礼貌去看女孩子屁股呀?”
“我……”
牧长清抹了把脸,话语停滞,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她怀里的鹰龙,惊讶道,“它是母的?”
栗子香点点头:“当然了,不然怎么会反应如此激烈?”
“……”
真是天大的冤枉!
凭良心讲,谁知道这小东西刚出生就懂得公母有别了啊?
得亏它尾下留情,不然他今天不死也要换层皮。
但还是很气。
牧长清又抹了把脸,呼出口浊气,恶狠狠道:“不行,我要报仇!”
“干嘛呀?它又没真的伤着你。”栗子香双手护紧鹰龙。
“那是因为它认得我,刚才但凡换个陌生人或者陌生妖,只怕已骨灰一堆。”
“这……”
小白狐眉头微蹙。
细想之下,这情况确实很可能发生,毕竟鹰之一族大多都是桀骜和凶猛的代名词,能动手绝不跟你比比。
“那你要怎么报仇嘛?”
“简单。”牧长清神秘一笑,“转身,我先换衣服。”
栗子香面色微红,娇羞道:“不转~你身上都被人家舔遍了……还看不得?”
“没说你……它!它也是母的啊!而且懂得男女有别!”
“对哦……”
好不容易换完衣服,牧长清开始了他的报复之旅。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先用星韵极意覆盖身体,免得衣服又被烧。
接下来他开始把鹰龙往悬崖下丢。
星辰山大约三千米高,四方凉亭所在的位置是边缘,是以,前方便为笔直峭壁,一旦掉下去,除了崖壁上的树,几乎没有阻拦物。
而三千米的落差也足够将大多数生灵摔成粑粑。
再不济,摔个脑震荡也是可以的。
“长清……”栗子香一脸担忧。
“嗯?觉得我残忍吗?”牧长清轻啃桃子。
“那倒也没有,鹰确实有这种锻炼后代飞行能力的传统,甚至会折断翅膀再丢,就是看着怪揪心的。”
“没事,它体质特殊摔不死,多来几次就好……”
呼~
一阵大风突然刮过,手里的桃子消失不见。
二人顺势看去,只见才掉下去不到十秒钟的鹰龙居然飞回来了,体表赤火弥漫,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唳——”
它仰头鹰啼,鹰狠话不多,抓碎桃子便冲上来和牧长清扭打成团。
“哎哎哎,别乱来!”
“我警告你抓人不抓脸啊!”
“头发也不行!”
“草,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