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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宗马惠山折重兵 负罪满门险斩刑(1 / 2)

古佛寺轶梦 郭继斌老帅 更新时间 2021-07-04

 宗马惠山折重兵负罪满门险斩刑

诗曰

宗马重义仁兄亲,

倾情全抛一片心。

东郭机关巧算尽,

一喜一忧两层分。

不是当初路结义,

皇朝怒要抄满门?

话说明空曾经两次到汪楼打听,回话说东郭芬唯一的弟弟东郭玉早被李闯手下的愣怔一砖砸死,一说被埋到深深的坑里,一说后来在抛尸的地方看到过支离破碎的骨头。而今这个东郭玉向他自报过家乡居住,说家住不远的乡下,以赶车帮人送货谋生。他也曾经央求入寺为僧,明空见他来历不明,眉宇间暗藏杀戮,没有应允。而东郭玉一直与他以师徒关系自居。他是古佛寺唯一来去自由的客人,常常卸了马车上的货物,便与僧人们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他很喜欢寺里的几个小和尚,常常捎带一些新鲜瓜果和外地特产来,尤其是对待路捡更是疼爱有佳。他敬重方丈,听说明空一经风寒肩胛疼痛,给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虎皮大衣;听说明空善书善画,给买了一支名贵的毛笔和一只驰名的华南砚台。前不久,他又组织百姓鼎力协助古佛寺抵御李荦和袮丛。

现如今东郭玉请求救助宗马,想到此,明空对众人说:“东郭玉对古佛寺情深意厚,他的事就是古佛寺的事。再说宗马当初也助过古佛寺一臂之力。如今有难,老衲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智建说:“师兄所言极是。”

明空对智建说:“你带二十个弟子,连夜赶赴经纬河等待实施救助。对了,要乔装改扮,万不得已休得杀生,不能再给我寺添怨结仇。”

增收问:“那我们……”

明空对增收、袮丛说:“你两人潜心修炼,要心无杂念。”

……

回头单说宗马怎么会被一伙响马劫持。那日他在古佛寺门前领了圣旨,又得到密令不敢停留,带领御林军直扑东北战场督促作战。东北部尚有司马顺、赵磊两员大将把守边关,各掌握约八万兵权,然而屡屡受挫,丢了两座城池不说,损兵折将,节节败退,被高句丽部落追杀得溃不成军。宗马是李世民信得过的的智囊人物,智勇双全,他认定宗马一去,收复被高句丽部落攻陷的失地指日可待,况且又增兵十万。

遵照李世民密令,宗马的百余御林军中途与十万大军会师,抄小道奔赴辽阳背后,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切断敌方退路,与驻守辽阳的司马顺和驻守通辽的赵磊形成前后夹击态势,全歼敌寇。

队伍行军到奇峰怪岭、路途坎坷的惠山。时值秋末初冬,东北寒气来早。偶有黄菊残叶,白眉舒蕊。森森古松当道,青青瘦竹迎人。板桥底流水成冰,山头上树枝脱叶。正行之际,渐渐天低云暗,竟然纷纷扬扬飘起雪花,开始絮如鸟屑,后来大如鹅毛。怎见得:

初如鸟屑,继似鹅毛。扑面迎来,人眼花昏,满道堆积,马蹄滑溜。想那楼台殿宇,霎时间银粉装成;更有草木山川,尽都是玉尘覆盖。富贵家红炉暖阁,频斟美酒驱寒气;贫穷汉少米无柴,恨怨苍天度残日。映雪寒儒苦读麟经,不用明灯;烹茶韵士沸煮雀舌,何须甜水。纷纷尽是鳞甲飞,想是玉龙斗羽飞。

带兵的将领不是别人,乃是当朝天策上将邓文玲的令郎邓钊。这人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些风霜之色,顾盼之时,极有威势。他手持长柄大刀,带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背****八背护旗,威风凛凛。队前迎风大旗上绣有斗大的“邓”字。邓钊看看天色,对宗马说:“宗总管,如此大雪,坡陡路滑,兵士们连日行军,人马困乏,也该充饥,我们不免就地安营扎寨,雪止再走不迟。”

宗马抬头看看两边怪石嶙峋,狰狞可怖。但见:

悬崖陡壁,怪石玲珑;

悬崖陡壁人难走,怪石玲珑绊脚行。

山路崎岖,哀鸣;

山路崎岖心焦燥,哀鸣兆不祥。

“此狭窄地段,千军万马哪里住得下,到前方找一开阔地为妥。”宗马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邓钊心里不悦又不敢违抗,因为宗马不仅是大内总管,而且此行jian职钦差大臣的身份,只得往前又走。约前行半里之遥,方见面前一座小小道观,建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开阔地。宗马一看,心想这里才是安营的极佳处所,便与邓钊去道观叩门,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位年轻道士。宗马和气地问:“师傅,我们是过路的,因天气寒冷,路又不好走,眼见天色已晚,想在此安营,你看方便否?”

“方便,方便。”道士笑眯眯地,“官大人舍近求远,为何抄山间小道,车辆人马多有不便。”

宗马说:“师傅不必多问,贵观可有井水?”

“有有有,不仅有井水,”道士说,“而且还有山泉水,取之不竭啊。”

宗马点点头,对邓钊说:“这里才是最佳处所,传令下去,安营扎寨。”

虽是开阔地,住进万余军马显得密集拥堵。兵士们分头扎营的扎营,立火的立火,喂马的喂马,各自为政。火头军从道观里打来一桶桶水,支灶煮饭。另有不少士兵口渴,扯着水瓢喝起尚带有余温的泉水。宗马从古佛寺而来,没有准备御寒的衣服,冻得发抖。邓钊叫来军需处长给他换上棉衣。宗马稍觉温暖,坐在中军帐摊开地图,见这里确是惠山。他对邓钊说:“司马顺、赵磊那边可曾回信?”邓钊回答:“遵照总管布署,司马顺、赵磊明日拂晓配合我们发起攻击,我部还有三十余里路到达指定地点,时间绰绰有余。敌人想不到我们会暗渡陈仓。”“好。”宗马兴奋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吾皇这步棋高啊!”邓钊凑近宗马说:“凯旋而归之后,请总管在圣上面前替末将多美言几句为盼。”“那是自然。”二人开怀大笑,脸上洋溢着即将胜利的喜悦。

这时卫兵来报:“那道士备些斋饭,说是要来慰问二位将军。”

“噢?”邓钊说,“出家人慈悲,善待客人,请他进来。”

那道士手提冒着热气的竹篮进来,陪上十分笑容说:“两位辛苦,来的都是客,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聊表寸心而已。请尝尝山人的斋食。”

邓钊施礼说:“师傅客气,本来多有打扰,还让你破费,不胜感激。”

道士说:“邓将军一路顶风冒雪,饥餐渴饮,为国为民不辞辛苦,山人尽一点微薄之力理所当然。”说着把两碗热腾腾且带着麻香的斋面端出来。

“那就多谢了。”邓钊端起碗,拿起竹筷正要品尝。

“慢!碗里有毒药吧?”宗马凝视着道士,满目敌视。见道士神经恍惚,他一声断喝,“来人!把这道士拿下!”话一出口,道士“哧溜”钻出帐篷,擦出一遛雪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卫兵这才进来,一位傻大个子问道:“将军,刺客在哪?”

宗马说:“什么刺客!抓道士!”

“道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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