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叹了口气,望着谢冬彤,心情有点沉重,缓缓点了下头。
我对谢冬彤千叮咛万嘱咐后,才告别她出来,到大马路上打了一辆车,直奔林源镇。
我让出租车沿着山道直至开到那座庵堂门口,才付钱下车,沿着庵堂外墙面往山谷里飞奔。
可一进入那道深谷,我心头没来由地浮上一丝不祥的兆头。
要切实点说,似乎我在山间的空气中捕捉不到花子姐的气息。
我心中着慌,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狂奔。
当我气喘吁吁地突破那个崖壁拐角,直面那条热气蒸腾的温泉河时,我的心陡然降到谷底。
花子姐没象上次一样坐在温泉河畔安静地等我归来。
我心中突突跳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转而跑向茅草屋,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姐,你在屋里么?”
深山寂寂、空谷幽幽,没有花子姐存在的气息。
我心中着急,一把推开茅草屋门,冲了进去,屋内空空如也,没有花子姐。
我浑身一阵一阵从头发尖凉到脚板心。
在茅草屋里呆立着茫然失措。
花子姐去哪里了呢?因为我两度夜不归宿,她生气不理我躲起来了?还是因为担心我,满世界找我去了?或者又去那庵堂念佛诵经去了?
一念及此,我心中一动,忙又甩腿飞奔,往那庵堂方向猛跑。
经过庵堂外边那座茅草屋时,我顺道进去看了看,那座茅草屋气息寥寥、形容萧瑟,花子姐自从和我在温泉河畔那茅草屋同居后,显然已经好久没来住过了。
我立刻将它忽略掉,向着最后的希望――那座庵堂里的那个尼姑们做功课的佛殿跑去。
也是怪了,阿秀只领着我进去过一次,我居然还识得路,在那层层叠叠浩浩荡荡的庵堂大院里曲来拐去,竟顺利抵达了上次见到花子姐的那座佛堂。
佛堂当真是全世界最开明包容的地方,没有人拦阻我,我撩开厚重的门帘就径直闯了进去。
我这个不速之客也没有引起任何波澜,那些定力极强的佛徒们没有受到任何骚扰,继续在轻轻蠕动着嘴唇发出来自她们心底的最强悍的音符。
我先是直扑上次和花子姐邂逅的那个蒲团处,那里坐着的是几个灰衣老尼,面目低垂,口中念念有词,哪里有花子姐存在的气息,我心急如焚,漫无头绪,一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佛堂纵横交错的过道上胡乱兜起圈来。
没有任何人给我回应,也没有任何人制止我。
我心里一阵一阵发凉,后背一阵一阵发紧,头脑一片空白,对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
就在我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突然,我的手机嘀铃铃不合时宜又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