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战鼓隆隆,战马嘶鸣,蹲候了十二个时辰的两万新兵,如开闸的洪水,**而下,奔跑的脚步振的竹叶上的积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林子头上是父亲,叛军为了活命,死命往外冲,所以父亲坚持口袋的口子归他,那边厮杀最为惨烈,父亲已经收网,盾枪结合的鱼鳞阵稳如磐石,任凭叛军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始终不后退一步,盾与盾的结合处时不时的枪头一闪,马上就会有一个叛军软绵绵的倒下。我将所有的弓箭手全部调往了父亲那边,弓手根本不需瞄准,毫不吝惜的射出了所有的箭支,疯狂的收割着生命。本是皑皑的积雪贪婪的**着鲜血,已成殷红......
林子尾是马宁,那边压力较轻,初上战阵的马宁干的得心应手。
中间是阎行庞德率领4000骑兵以雷霆之势自坡上冲下,虽是轻骑,但叛军杂乱无章,此时犹如虎入羊群,将我们原先制定的纵深突破为中央突破,骑兵们近的用刺枪挑,远的用短弓射,马蹄过后,死伤狼籍,极具穿透力的锋矢阵犹如一枚嵌如敌阵中的钉子,直冲着叛军帅旗而去。
叛军中军“何处人马,何人领兵,兵力几何?”北宫伯玉在狼奔豕突的乱军中抓住一名屯长,声嘶力竭的问道。
“小人不知,大帅快快逃命”小头目惊恐无比的说道。
“娘个X,我让你逃”北宫伯玉抽出佩刀,将他一刀砍死。“妈的,细作不是说城里只有5000守军,现在还在武威城里吗,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快疯了。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北宫伯玉一听,脸色大变,使出吃奶的劲大声喊道“结阵,结阵,骑兵来了”但战场上混乱至极,每个人都想着逃命,根本没人去理他,就算挥刀杀了几个逃兵也是于事无补,叛军就是这样,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一遇逆境,军心立散,马上土崩瓦解。
锋矢阵最前端的阎行庞德,一使枪一使刀,无一合之将,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中军虽是厚实,但已经被他两杀透,绣有“北宫”二字的帅旗,已经近在咫尺。
看着最后的一名亲兵倒下,北宫伯玉连提刀抵抗的打算也没有了,望着两个浑身包裹在血污中的庞阎二将,缓缓的说道:
“某已是将死之人,可否告知此军何人统领”
“马腾将军和少将军马超”庞德冷冷的说道。
“马寿成某素知其威名,然不为我等所用,惜哉,惜哉。马超何许人也?”
“乃马腾将军之子”
“马腾之子?年方几许?”
“十四”
“十四?哈哈哈哈,”北宫伯玉气极反笑。“想我北宫伯玉纵横西凉,大小数十战,未有一败,今日败于一黄口小子手中,可笑,可笑至极”顿了顿,整理下衣衫“我观二位亦是上将之选,且将我人头拿去,助二位成此大功”虽是叛军,但却是很有几分豪气。
“此物归你,帅旗归我,如何?”庞德指着北宫伯玉对阎行说道。
阎行微一点头,一枪削下人头,庞德也是一刀砍倒帅旗。
阎行高挑北宫人头,大喝一声“北宫伯玉已死,降者免死”到底是习武之人,喊声响彻整个苦竹林。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望着倒在一边的帅旗和挑在半空中的北宫人头,叛军彻底放弃抵抗,纷纷缴械,跪在雪地中求生。
“告诉兄弟们,善待俘虏,叛军中受伤的,好生医救,打扫战场,我军阵亡者,记下名字,上报于我”
此役,叛军亡5000余,伤4000余,俘8000,有1000多人逃出。我军阵亡2000余,伤2000。我长出一口气,这一仗,总算是打下来了。
武威与垄右之间的麦家铺,韩遂所率领的叛军主力就驻扎在这里。
韩遂,字文约,籍贯[凉州]金城郡[今甘肃永靖一带]。东汉末西凉地区的名人,被起义军劫持,推举为首领。
而此时的韩遂正在中军大帐中大发雷霆。
“就是两万头猪,让官兵抓个一天也抓不完,只半天,北宫伯玉阵亡,两万余将士只逃回千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战报恨恨的丢在一边,继续说道,“不是说武威城内只有五千守军?逃回的士兵说,攻击的部队还有数千骑兵?真是见鬼了,如果短时间打不下武威,我们不用官军来进攻了,不饿死也冻死。”
“护羌校尉伶征已被我们攻杀,难道是皇甫嵩的部队到了?”边章疑惑的问道。
“荒谬,皇甫嵩还被围在陈仓,王国的军队正围着他,难道他能穴翅不成?”
边章自知失言,一时也默不作声,其他几个小首领,如宋杨,李文侯等,在这个节骨眼上更不敢多言。
“探马来报,美阳尚有粮草,我们先去美阳,等将事情搞清楚了,再做定夺”
“诺!”众人纷纷出账,前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