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上课铃还要等会儿响,我正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画一匹马,刚画到一半,就感觉脸上一疼,被人掐了,还很用力。()我一甩脸,企图把这只手甩掉,却没成功,反而没扯的更疼了。
顺着力道回头望去,立马认出这只手的主任是谁了。蒋永浩,班里最能混的一个,下课偷偷抽烟,吃花生米喝白酒,跟同学掐架,上课睡觉,好事没有,坏事准能找着他,欺负人是他最拿手的。一天天也不学习,就这么在学校晃荡,老师提问他就没有能答上来的时候,作业总是借抄同学的,甚至有时都不抄了,直接逼着别的同学替他写。除了班里跟他一样混的几个狐朋狗友,没人看的上他。
因为我天天去老师们的办公室,自然学校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学校正抓典型要开除几个不学无术的学生呢,就有他一个,这家伙在学校里也没几天蹦跶了。而且重生前我也听过他的名字,家住我们东屯。
在东北农村,县的下一级是乡,乡的下一级是村,村的下一级是社,但农村人都称呼社为屯。相邻的两个村庄,一般都不叫村庄的名字,而是以前后屯、东西屯称呼。
蒋永浩,在我重生前上高二那会儿可是干了一件大事。轰动整个松岭县,什么大事呢,这家伙**了一个刚成年的大姑娘,不成想人家把他告了,结果这家伙丧心病狂的把人家一家四口都给杀了,最后潜逃未遂,逮住了,被县里判了死刑。
响起这家伙以后的作为我就一哆嗦,心里毛毛的。现在距离里那事还有十几年呢,现在这家伙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未成年而已。不过看他现在的表现,确实有潜质成为杀人犯。
“干什么啊你,快放手,我没招你没惹你,掐我干什么,有病啊”。说着就用手拍他手臂。可一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不管我怎么弄,就是不松开,还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小兔崽子,早就像收拾你了,一直没机会,今天看你往哪儿跑。叫,使劲儿叫,看谁敢帮你。”
这家伙跟个瘟神一样,谁见谁躲,肯定是没人敢帮自己的。咱这么小又争不过他,越挣扎越遭罪,越反抗他越得意。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认了,等以后找机会非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不可。
这家伙一边叫骂着一边使劲儿掐我脸,似乎觉得一只手不过瘾,结果两只手都上来了。这个疼啊,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出来了。周围有几个心地比较好的男女生看不过去了了,上来劝,结果都被这家伙吓唬住了。再没人出来替我说话。
直到上课,这家伙才骂骂咧咧的松手。
这节是王老师的几何课。王老师个子比较矮,也就一米六的个头儿,短发,四十多岁,脾气火爆,好动手打*。在她的课上经常有人被扇耳光,有时用手,有时拿书扇,急眼的时候还用脚踹,班里的教鞭都被他打折好几根儿了。
上他的课的时候每个人都乖得跟孙子一样,噤若寒蝉,他一吼起来所有人都装鸵鸟,怕怕啊。(真人真事,绝不夸张,我初中就有这样一个老师,我写的完全仿照他的形象,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哆嗦,绝对的暴力)
蒋永浩那王八蛋下手真狠,我的脸现在火辣辣的疼,已经肿了,痛的我眼泪还在流。我坐的位置太显眼。王老师刚站到讲桌前就发现了我的情况。
“夏风情,你的脸怎么弄的,都肿了,给老师看看”
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那我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眼泪在猛点。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蒋永浩掐的。
问他为什么掐我?我怎么知道。
此时王老师脸已经和黑锅底一样了。“蒋永浩,说说怎么回事。”
他当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结果可想而知。被王老师直接叫到讲台旁边,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那个清脆,那个响亮,全班人听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