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真的!”严老突然道,在众人没有吭声,石老气的说不出话的时候。()
钟章申望着严老,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死老头子是最难对付的,身份地位都在那儿,也没求着他的地方,反而是他有不少地方要求着别人。
“严老有什么证据?”钟章申笑问。
严老冷哼道,“感觉!”
一句话咽的钟章申说不出话来,他就是用感觉来说事儿,没想到身份高他一节的严老竟然借用过来,好容易才维持着脸上的笑脸道,“既然判断起了冲突,不妨还是用机器检测一下好了。”
严老完全不给脸的一挥手,“有机器叫我们这帮老头子来干啥?”
钟章申心道,我可没请你来,偏偏这话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只是道,“机器和人总要相辅相成的。”
严老闻言呸了一声,“你还真要把老祖宗的东西砸碎了给扔去检查?你是在保护东西还是在糟蹋东西啊?玩玩意儿的人,靠的是一双眼,一双手,胸中有丘壑,本事足了,能耐够了,什么东西都糊弄不过去!每次打眼都是一次教训,让你知道自己学的不够。照你说的,搞不懂就跑去用机器,老祖宗的东西都丢光了,难怪教出了这么个徒弟。”
钟章申被训的满脸恼怒,他可不认严老的那一套,“严老说这话,我今天还非要让他们验验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严老年纪大了,偶尔看的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既然咱们两个人的感觉不一样,那还就真的验一下才行!否则这裁判都有争执,继续比下去又有什么用?”
严老冷哼一声道,“你有疑惑就是你学的还不够,老头子看他就是真的!什么狗屁手感,你摸过多少玩意儿啊?”
“是没严老的多……”钟章申冷笑,“所以,我一定要用科学的验证方法,而不是只凭借手感,严老莫非不敢验?要不,问问下面的古玩爱好者意见如何?”
严老语滞,都知道检测中心那帮人是钟章申的人,而这帮民间收藏家跟那些人接触都不多,请他们来,不就是给钟章申找了个拉偏架的么?
众人脸色各异,心中也是各有所思,严老狠狠的一甩衣袖道,“这一局,平!”
在台下的人闹不明白上面唱的是什么戏,只等着快点儿结束,文雯和石守信却是脚趾尖都抓紧了,生怕落了下风,见状都急了,石守信冲着易水道,“他这不是摆明了指鹿为马么?这么下去这戏怎么唱?”
文雯点头,“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就是我姐赢了!”
易水淡笑不语。
付小药的心情也很低落,不知道石老和易水搞到底是怎么计划的,易水说她绝不会输,若非这句话支撑着,她真的无法再在这个台上呆下去,输赢事小,脸面事小,去配合小人玩一场没有公平的比赛,没有任何的意义。
还好,第一局只是平局而已。
这并不重要,是非曲直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她只是没想到赵文正的势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古玩界备受尊敬的严老也拿他没办法。
此刻,面前摆放着第二件瓷器,正确的说法是一件陶制品,唐三彩的佛像,颜色亮丽的让人不敢鄙视,就像是新出炉的一般。
当旗袍美女把东西放在付小药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付小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裁判,我要投诉!比赛的内容明明就是瓷器,为什么要拿一件陶制品出来?”
严老闻言望向赵文正,赵文正面露笑容的道,“我们约定的内容是陶瓷,没错,自来陶瓷不分家,不是么?若是辨别不出来,我也没准备其他的,要不就算了?”第一局他赢了,并不代表接下来他不耍花招,早就听说了这个丫头四处去学瓷器的东西,他还不信不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当天的话,即便说是瓷器,也可以这么解释,陶瓷自来是不分家的,付小药脸色一沉,知道赵文正是在欺负她不懂行。
石老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付小药咬咬牙,她平了一局,在这个关口总不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