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黑衣人追逐前面的黑衣人离开,一直对其穷追不舍,在黑暗之中,屋顶上,街道上闪烁着他们鬼魅般的身影。
后者下定决心,打定主意,道:“今日若是不查明你的身份我誓不罢休。”
他把全身真气运至双腿,瞬间,后面的黑衣人就像踩了风火轮一样,一跃就闪到前者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拦住去路的黑衣人笑道:“这么看来,你是想恩将仇报啰?我刚刚才还救了你一命。”
“是吗?我好像记得,你救的是弥陀吧!要不然,他现在怎么可能还站在那里?没有倒下,说实话,我早就想教训他了,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被拦住去路的黑衣人“哼”一声,道:“的确是我坏了你的好事,要不是我多管闲事,恐怕弥陀王爷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想,你并不是真的想杀了王爷吧?”
“你少在这里给我危言耸听,欲盖弥彰。弥陀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就我那一两下…哼…怎么会要了他的性命。”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很后悔说出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弥陀的本事我还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王爷的能耐,在以前,他的确可以轻松的接下你的那一掌,但是,现在他可是受了重伤,要是他真的接下你的那一掌,你说,现在他不是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又会是什么?难道当时你没有发现?他那里还有实力接下你那来势汹汹的一掌?”
黑衣人一听,大惊,“什么!他受了重伤?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旁观者清,你是当局者迷,没有看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当他和你对掌,被你震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看出他已身受重伤,当他全力接下你的那一掌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惊恐苍白,并伴有一些恐惧的神色。我还注意到他把吐到嘴里的血又咽了回去。如此情况之下,你说,他哪还有能力接得下你后面的那一掌?”
他回想起刚才和弥陀的战斗,的确如眼前的他所说,“从你的话语之中,你似乎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你又是谁?”
“这重要吗?我不道破你,你也不要追问我,就当它没有发生过,这不是很好吗?”
既然自己的身份在敌人的面前已经暴露,那再蒙着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坦然的扯下自己的蒙面巾。果然,眼前的黑衣人看到古河的面容,没有任何惊奇的反应。
“看来此人真的早已猜出了我的身份,不然,当他看到我的真容的时候,竟没有半点吃惊之色。可笑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敌?还是友?”
古河长老心有不甘,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看清楚你的真容,看看你到底是敌,还是友?”
面前的黑衣人露出半点嘲笑之意,道:“是敌是友?你还不清楚吗?我刚才,才救了你一命?”
古河长老有些不耐烦,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摘下你的蒙面巾。”随后他大声喝道:“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突然,他向眼前的黑衣人出手,直击他的面部,去撕扯他的蒙面巾,他的手刚到黑衣人的脸庞,眼看就要扯下那黑衣人的蒙面巾,谁料黑衣人把脸轻轻一侧,古河长老的右手在黑衣人的脸旁匆忙划过,他的手抓了个空。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又较量了几个回合,古河始终没有扯下他的蒙面巾。
古河感觉这个黑衣人不像是什么邪魔歪道,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其痛下杀手,致命出击。他一直尽全力进攻黑衣人的脸部,目的就是想要黑衣人露出他的真容,但是他的武功法力比黑衣人还稍逊一筹,他始终没能如愿的将黑衣人的面巾扯下来。
经过无数个回合的纠缠,古河已经认清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他是不可能摘下黑衣人的面巾的,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因为在他们的对决中,黑衣人也并没有对他大打出手,致命出击。
“以阁下的武功法力,在我九黎不可多得,可以说在九黎能与我较量上几个回合的人没有几个,虽然我没有揭开你的蒙面巾,但是我想…我已经猜出你是谁了。”
他得意的说出那几个字“昊然长老,是吧?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了。”
昊然长老“哈”…“哈…”哈笑了几声道:“姜还是老的辣,古河长老的机谨果然名不虚传。”
昊然长老在古河长老的面前摘下了他的蒙面巾,露出自己的真容。
古河长老看着眼前的昊然长老,大吃一惊,道:“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王爷府?”无数个疑问不停地在古河长老的脑海里盘旋。
“长老,你打算和我在这里长聊?”
古河长老四下看了一下,虽然夜深,四周早已没有了人影,但是,此处的确不是一个聊天说事的地方。
昊然长老道:“我们分头走,就在风雨楼见可好?我想那里应该是个聊天说事的好地方。”
“好,我们风雨楼见。”古河说完,腾空凌云而去。
昊然长老紧跟古河长老,他在古河长老到达风雨楼不久,也紧随而至。
“昊然长老,按理说,你的功力比我深厚,怎么还这般姗姗来迟?”
昊然长老举着手里提着的两坛酒,在古河长老的眼前晃了晃道:“我可不想陪你这么干瘪瘪的说事,总得要有些酒来作伴吧!”
古河长老迫不及待的从昊然长老的手中夺过来一坛,打开酒盖,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道:“真是好酒,还是你想得周到。”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慢慢散去,躲在乌云里的满月也渐渐的露出它那灿烂的笑容,银色的光辉从那圆如明珠的明月中倾泄而下,照亮了这漫漫的黑夜,驱走了这黑夜中的黑色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