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一边摸索着穴道,感知在什么地方下针,一边,又在心中嘀咕,这病就病,何必需要遮遮掩掩?难道奇丑无比不成?但看这身子,应该也不至于啊!
想到这里,人本能的驱使,促使陈炼突然转身对着其他人,包括外头的龙王道,“病人身心憔悴,我怕万一下错针,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方便,能否拉开纱帐?”
这个请求,按理说是合情合理。可搞了半天,里头倒是没什么反应,外头的龙王却一口回绝。
同时言道,“不行就不行,行就这么办,否则没什么好谈。”
得,龙王都这么说了,陈炼觉得不看也无所谓,八层是看了后会让他生无可恋。
随即,陈炼摸索了三四个穴位,就这么下了去。陈炼这么做,并不是要去治病,仅仅是要找下,到底对方得的是什么病。
小半刻左右的时间,陈炼在几个穴位上微微旋转着针头,终于,他将针一一收起,而后规规整整地摆放好,起身来到卧室中间的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桌上有笔墨纸砚,龙王这时也走了进来,可就是不见陈炼动笔开方子的意思。
只看到他两眼在不停地游离于四周,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却又没个确定的方向。嘴里的那口茶,捣腾了半天,就是没咽下去,鼓在口中,很是有趣。
龙王焦急,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样?难道真是那些大夫说的,会变成经脉消散,最后化为干枯状?”
听此言,陈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看向了其他地方,这时候,他突然迈出几步,来到窗前。
龙王女儿的房间,唯独这窗户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与别处比,显得大气,但又不失温文尔雅。圆形的窗框,下四分之一处,多了块横版,那上头放着三盆盆栽,倒是别致,而上面的窗户顶端,挂着一根连成一起的铃板。
当微风拂过,你听到的可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响动,而是一连串美妙的动人韵律。
突然间,陈炼急速向上一跳,对着这些响板,直接就将自己的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
这一幕,令纱帐中的女子也微微地抬了下上半身,要知道,他可是一开始躺在那的。
见此状,龙王也是不明所以,只感觉陈炼不像是个大夫,更像是一个茅山道士。
只是他的疑惑与愤恨,还没开始,就看到那响板上,不断地翻滚着绿色的泡沫。并且沿着上面的细绳一点点地滴落,同时当滴落在下面的植物上,顷刻间,那些植物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枯萎掉,那枯黄直接蔓延至根部。
见到这个景象,龙王大骇,他明白陈炼虽然可能没找到自己女儿的病根,但已经找到了货源。
二话不说,直接命人去询问,到底是谁将此物挂在那的。因为按照他的记忆,貌似这东西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
搞定后,龙王急切地想从陈炼口中知道,自己女儿到底会如何。那模样跟刚才的盛气凌人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陈大夫,我家女儿的病……”
陈炼不紧不慢道,“你可能搞错了,不是那响板出了问题,而是这茶里有大问题。”
“什么?”
“刚才我把脉,隐约已经感觉到,你家女儿的病应该是中毒所致,并不是那些人所谓的天生之疾,亦或是得了其他什么不治之症。”
一听到非不治之症,龙王那可真叫给跪下都可以。
但陈炼继续神叨叨地说道,“虽然不是不治之症,可即便恢复了,恐怕这年岁也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