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爱卿?”田健这个死胖子,竟然敢用人唯亲?李漠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和田健有些几分相似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暗暗的思考着,也许该查查户部的账册了,也不知道我的国库内到底还有多少钱?
田无极嘟着一张和田健一样油光发亮的胖脸,神情激愤道:“启禀皇上,臣要弹劾工部屯田司,他们竟然将扬州江宁郡扬州城内的三千亩繁华地带圈成废地,致使户部每年损失两百万两税收!”
卢铜大声的反驳道:“启禀皇上,田侍郎这是诬陷微臣,那三千亩地是千年前唐朝的皇城遗址,唐朝在诗词歌赋上有很高的成就,是我天朝的历史瑰宝,因此工部将其地定为文物古迹。”
田无极的手指伸的老长,差点戳到卢铜的鼻梁上,说道:“你别想糊弄皇上,那块地我又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是些土疙瘩罢了,你还便要当做宝,你分明是想徇私舞弊,从中牟利!”
卢铜涨红了脸,一把拨开田无极的手,说道:“工部档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卢某人一身清白,又何必怕你诬陷?”
田无极嘿嘿的冷笑着:“听说前些天被皇上灭掉的兖州的唐国就是唐朝的后裔,而如今你竟然帮着唐国余孽保护他们的祖产,卢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卢铜满眼血红的望着田无极的笑脸,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身体气的喷出一口逆血,伏倒在地,对着李漠喊道:“皇上,微臣只是尽职尽责,从未想过此等逆天之事啊!”
田无极待要落井下石,龙椅上传来一声浑厚的龙吟,道:“放肆,朝堂岂是你们随意争吵之所?”
田无极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满身的肥肉轻颤不止。
“陈爱卿?”
躲在礼部尚书朱清身后的陈武泰闻言苦着一张脸,出列,低着头,回道:“臣在。”
“朱王遗女李清照逆反案查得如何了?”
此话一出,满堂朝臣个个摒弃凝声,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太元殿中的风好像都被这股凝固的气势给冻住了。
陈武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微臣无能,有负圣恩,至今仍无半天头绪,请皇上治罪!”
李漠一个一个看着这班朝臣,接触到李漠的冷漠的目光,一个个都低下头数着自己的手指头。
“禁卫军副统领何在?”
王风骏闻言,从殿外走进来,横刀立马,单膝跪地。道:“微臣在!”
李漠残忍的冷笑一声,看了看殿中的百余官员,道:“给朕布枪池刀廊!”
一众大小官员听到皇上要动用禁卫军,人人心里都是胆战心惊,而且布下那什么枪什么刀的,看皇上的眼神,个个都以为皇上在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就好像快要被宰掉的小鸡般,在凉风中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而陈武泰好似有了某种觉悟似的,脸上竟然有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坦然。
只是想到家中的老小,不为人知的叹息了一声。
卢铜的脸色已经变成苍白一片,听到殿外传来的刀枪碰撞声,眼神绝望的有些空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