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怎么这么温和?
怎么回事?
歌声唱到最后的高|潮,惊醒。
两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乱揉。
成功!
示波仪的波形稳定下来,却是停留在刚才两个极端的中间。
剧痛!
撕心裂肺的吼!
他妈的!老子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睁眼。光明。
刚才那是梦吗?梦里怎么会感觉到疼痛?
头疼……哎呀呀……
哗啦啦,右手带起的营养液欢快地滴下,似乎在庆祝这个人的清醒。
哦,左手受伤了的,整条臂都被固定了,营养液正修补着呢。
传送仪又响起来。慌乱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
“喂……喂……是我……”
那头传来一丝急促的呼吸声,没有说话。
“喂……语心,是你吗?”
“……”
“语心,知道是你,嘿嘿……”
良久,那边终于传来声音:“是我”。强作镇定的结果,就是话中带着一丝颤音。
“还好吗?”
“嗯。你……你呢?”
“除了左手,其他地方都恢复得不错,别担心。”
……
挂断通话,只不过十多分钟,是冉语心第一次“强硬”,理由却很明显。
短短十分钟,比过去无数次每次将近一个小时的通话都要让游鱼兴奋。
兴奋过后,游鱼想起撒甘和丁展,正要联系他们,一眼瞥见旁边的示波仪。
晕死前的记忆突入脑海,那股剧痛刻骨铭心,仿佛自己的思维和身体被强行剥离了一般,当时游鱼就感觉到了死的临近。
而现在,却一点事也没有,这才是怪事。
这是什么地方?不像医院啊,难道是军区?或者……这是最坏的结果,他被俘虏了。
游鱼勉强站了起来,背部依然是一大片伤,人造皮尚未和身体愈合,怪只怪游鱼醒得太快。昨天胡莽准将还说一个星期醒来的几率都微乎其微,先把身体的伤治好再说,结果游鱼第二天就活过来了。
门打开,一个穿白大褂戴黑框眼镜的女研究员翻着手上的记录本走了进来。游鱼转身就要跑,他可是光着身子呢!
可是往哪儿跑?他还在营养缸里,这一转身,逃没逃掉,光溜溜地**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背部的疼痛也牵扯得他龇牙咧嘴。
一声惊呼。
“你……你醒了?!”游鱼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研究员转身就跑出门去。
“哎……”游鱼以为自己把那女子吓走了,忍着疼痛,抓起挂在门上的一件白大褂就穿在身上,黏糊糊的却也顾不得难受了。
桌上记录文件上一连串有官阶的人名使游鱼确定了自身所在确实是军区,不由松了一口气。
门再次打开,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人,两个青年男子,另一名是刚才那名女研究员。
“扑哧!”那女研究员一进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游鱼刚忙着穿衣服和确认地点,竟忘了拔掉头上的传感线,长长的传感线还被吊在后面拉着,整个一副滑稽模样。
胡莽可没什么心思注意这个,一进屋就看向那示波仪,嘴里连呼“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于是一番检查降临在无辜的游鱼身上,结果的显示无一例外是再正常不过。
这是经典案例,胡莽却错过了,作为职业研究者,竟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可饶恕啊……
“以后,你每个星期都必须至少来一次研究院,这是通行证,不管你有什么其他任务,身体一旦有异常,就必须来做全面检查!否则,视如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两条路,一条是笞刑,一条是吃花生米。
随着胡准将的一番话,游鱼御用小白鼠的身份算是套牢了,尽管他是军队的士兵。
军区里,权限最大的不是统领十万虎狼之师的周义盖中将,而是研究院官阶上将的葛士林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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