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上众人虽然大都迫于他的权势依附于他,但其中不少正直之人却也暗暗不齿,均想此人果然狠毒无比,为了能够扳倒自己的亲弟弟,竟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妹妹。
李渊面有难色,如果李秀宁真的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在这大殿广众之下,自己岂不也是颜面无存,不由地也暗暗怪李建成不识大体,太过于咄咄逼人。
李建成见李渊犹豫不决,忙向自己手下人暗中示意。顿时许多大臣纷纷启奏,请求李渊采纳太子建议,以正视听。
一时之间,竟无人反对。
孙梦春不愿李秀宁蒙羞,不由地热血上涌,忽然大声道:“我反对!我妹妹清白之躯,如此岂非羞辱于她。”虽然理直气壮,但在众人耳内,十有九九却认为他是作贼心虚。
李渊却依旧犹豫不决。
却听大臣封德彝道:“皇上,昭阳公主素来洁身自好,按理绝无须查验。但现在流言猖獗,若不予以查验,反倒落了流言口实。不如让昭阳公主受些委屈,然后请圣上派人严查幕后制造谣言的真凶,替公主出气就是了。”
李渊点点头,命人将李秀宁宣上殿来,带入内室。
自有女官喜娘查验。
少顷女官即来禀告,昭阳公主的守宫砂完好无损。
这女官却是李建成早安排好的亲信,闻言虽然失望之极,却也不得不信。
李渊也是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地怒道:“真是委屈宁儿了!封大人,这追查谣言之事就由你去办,不管幕后真凶是谁,都要一查到底。”除了孙梦春外,大殿上的众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在警告李建成了。
只有孙梦春欣喜之余,还在暗中嘀咕:“这封德彝阴阳怪气的,就凭他能查出幕后真凶吗?”
李建成却见李渊已经对他颇为不悦,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就此认输实在于心不甘,索性破釜沉舟道:“父王,为彻底查明二弟身份,不如滴血认亲。”
李渊恼怒道:“建成,你还要胡闹。”
李建成道:“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眼前之人儿臣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我二弟,为防止妖孽乱我社稷,儿臣恳请父王准我与他滴血认亲。”
众大臣却也纷纷附和。
孙梦春暗道:“幸亏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给了我这瓶药水。”忙道:“父王,为了儿臣今后不再蒙这些不白之冤,一劳永逸,儿臣愿意滴血认亲。”
却见李渊似乎十分着急,但见孙梦春自己也是这样说,却也似乎不能公然反对,忽然生出厌恶之色,道:“既然这是你自己要求,却也怨不得人。那就在这大殿上滴血认亲吧。”
孙梦春虽见李渊神情颇为奇怪,但他有恃无恐,自然不惧,也就不再多想。
只见殿上抬来一座案桌,上面却放着一只金盆,金盆边上却是一把金刀。
李建成冷笑一声,走到金盆旁,用金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金盆的清水里。孙梦春连忙将手伸入怀中,取出这只装有孙思邈精心调制药水的瓷瓶,却不防李建成早就在暗中注意他,见状大喝一声:“你在暗中干什么?”
孙梦春心中一慌,手中的这只瓷瓶竟跌落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