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晕乎乎的,把标题写错了……
昨天应该是高祖末日(一),真是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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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故赵国都。
在经历了连番血战之后,古老的都城已渐渐平静下来,慢慢恢复了往昔的喧嚣。
不过那城外的田地,因为过去一年中的连绵战事,大都荒废了。但只要有人,这些田地迟早还会变成一片沃野。也许就在明年……亦或者,还要再等上一些时候。
秋风送爽,阳光明媚。
官道上,一队骑军正疾驰而来。
距离城门尚有距离,就听有人呼喊:“前方关卡速速让路,韩将军奉上将军之命,前来报到!”
韩将军是谁?
在楚项中,得授以将军之职的人,不过七八人而已。
而这七八人里面,年纪最轻,战功最显赫的,莫过于被冠以‘五大将’名号之一的韩信。
门伯立刻打开大门,一行骑队风驰电掣就冲进了城中。
“老哥,韩将军不是在巨鹿驻守,为何突然回邯郸了呢?”
“肯定是有大事情发生!”门伯看着骑队的背影,低声道:“上将军已决意要围剿太行山秦匪,如今突然要韩将军回来,说不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依我看,恐怕上将军要有大举措了。”
门卒们在城门口议论着,骑队已经抵达邯郸王宫门前。
这邯郸,原本是赵国的都城。
后来始皇帝攻破邯郸,尽屠邯郸人,连带着把赵王宫也一把火焚毁。后来武臣等人来到邯郸之后,复立赵国。在原先的王宫废墟上,重又修建了一座王宫,如今被项羽做帅府使用。
韩信从马上下来,大步流星来到宫门前。
“韩将军,上将军正召集大家议事,有吩咐说,将军一至,可马上前去见他。”
韩信认得这人,是陈婴的家人。
陈婴如今虽不得重用,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项羽帐中,依旧有着不小的威信。眼前之人,名叫陈二,是陈婴的家奴。当年曾解救陈婴从彭城逃走,现在担任宫门伯,看守赵王宫。
韩信对陈婴,倒是颇为尊重。
也知陈婴对这个陈二,非常的看重。
所以言辞之间,非常客气,微微一笑道:“如此,就烦劳二哥带路。”
能得韩信一个‘二哥’的称呼,在楚营当中,无疑是极为罕见的事情。陈二连称不敢,在前面领路,带着韩信走进了赵王宫中。
“二哥,上将军急招我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二轻声道:“韩将军,您有所不知,武安侯在十日之前,率领兵马攻破武关,杀进了关中!”
“啊!”
韩信闻听,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可是那琅琊郡拥立楚王的武安侯刘邦?”
韩信和刘邦没有什么交集,如果说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当年刘邦拥立楚王,说降薛郡王恪时,韩信不理不睬,继续攻击薛郡,使得刘邦手下重要谋臣郦食其,被王恪在薛郡烹杀。在那之后,韩信一直在外面统兵,也没有和刘邦结识的机会,故而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大王似是要率兵攻打关中!”
韩信点了点头,示意陈二不要再说下去。
“二哥,我观你也是个机灵人,有没有兴趣,来我军中效力?”
“韩将军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奴仆,哪敢说什么兴趣。”陈二笑呵呵的说:“此事还需我家公子做主。”
陈二口中的公子,就是指陈婴。
韩信笑了笑,倒也明白陈二并非推托之词。
两个人在说话间,就来到了王宫大殿门口。陈二停下脚步,恭敬道:“韩将军,上将军在里面等您!”
韩信抬头看去,只见巍峨宫殿,矗立面前。
他连忙正了正衣冠,然后将肋下佩剑摘下来,递给陈二。
“末将韩信,奉命赶回,求见上将军,柱国大人!”
韩信洪声报名,在礼仪之间,丝毫没有半点的怠慢。这也是他当年在楼仓学会的东西,就如刘阚所言:礼多人不怪。韩信既然为项羽效力,这上下级之间的姿态,他必须要把握住才行。
而项羽,对韩信的这种知进退,晓礼仪也非常欢喜。
不仅仅是项羽喜欢,就连范增陈婴,还有张耳等人在内,对韩信的这种恭歉,也非常看重。
否则的话,韩信不可能以短短时间,位列五大将之中。
他刚报名过,就见一名亲随从大殿里出来,“上将军请韩将军入殿说话。”
韩信这才迈步走上台阶,走进了大殿之中。
殿堂上,项羽高踞主位,两边有文武分列。一边是范增张耳陈婴,一边是黥布曹咎和龙且。
其中,龙且和韩信关系最好,一见韩信进来,立刻起身上前,搂住了韩信的脖子。
“老韩,你怎地现在才来。”
韩信没有回答,而是先向项羽行礼,再一一向范增等人问好,最后才瞪了龙且一眼,“老龙,上将军当面,不要无礼。”
范增陈婴三人,轻轻点头,表示赞赏。
项羽露出一抹笑容,“阿信,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虽嘴巴上说不用多礼,可心里面却觉得,韩信这小子懂礼貌,识大体,知道这上下尊卑。相比之下,龙且黥布等人,则少了几分礼数。项羽虽然不在意,可感情上对韩信又多了一份接受。
韩信礼毕,在陈婴身边坐下。
“阿信,我十万火急将你从巨鹿招来,是有大事情要商议。”
项羽说:“刚得到消息,刘邦十日前攻破武关,进入关中……如今节节胜利,已逼近了咸阳。
我听说,他在关中大肆收买人心,意图自立。
咱们在河北拼死拼活,那刘邦却趁此机会,占领了关中,实不为人子,我意出兵,将其消灭。”
“上将军若出兵,我愿为先锋,攻破函谷关!”
龙且呼的站起来,振臂大声呼喊。
项庄也说:“兄长,我早就看那长臂贼不顺眼,兄长若要将其消灭,项庄义不容辞。”
韩信早已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没有开口。
黥布说:“上将军,我部兵马,于巨鹿之时损伤颇重。虽略经休整,但是想要再战,怕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