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远去了好多家都没能成功卖出去,那些人要么是光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连东西都没看便直说不收;要么就是看他一副外行人姿态又完全听不懂行话术语的样子,翻看检验过铺首后便故意压超低价。
收回已经拿出去无数次的铜铺首,张远往兜里一揣,环顾着四周一间间的店铺,不禁有些丧气。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是因为没碰上识货的,毕竟哪怕依他极其浅薄和外行的相关知识了解,也知道似乎正常情况下没有人能百分百判定古玩真假,要不是自己有这“外挂”,恐怕连造得最假的那种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但就算明明自己确信着这铜铺首是真的古董,在当时还能作为被进献给刺史级别官员的宝物,经历了接连的遇挫后,还是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有一点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真是自己买亏了,这东西虽真但其实并不值三千块?”
可是这铺首能触发时空锚点穿越,说明肯定是真的古董,按理说,就算物件再小纹饰再简单,也不应该这么廉价吧?
“不对,根据当时那天水郡太守的重视程度,肯定是不可能才值那么点的!”
自我反复纠结后,张远决定继续去一家家问,没问遍这里所有店铺之前他还就不信了,这明明是一件真的古董,买下过几天再转手出去竟然不止卖不到原价,居然还能亏上十几倍?
尽管还是坚信着定能找到独具慧眼的伯乐,但多次失败后,他的心态都已经发生了转变。
从一开始还会激动地辩解,尝试让老板相信这铺首的真正价值,却因此在交谈中反而被对方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行话术语,转变成了如今面无表情强装老成地例行询问。
遇到听不懂的行话也只保持沉默,不敢再问对方是什么意思,一旦得到无果的答复后就不再纠缠,直接转身离开换下一家。
他感觉今天的自己就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推销员,最初还会觉得拘谨难堪,到现在都快比那些强塞小广告传单员还不要脸了。
来到下一家没试过的店铺门前,习惯性抬头看了一眼匾额招牌。
“吉金堂?”
这名字的由来他倒是知道,古代把祭祀称作吉礼,而当时将青铜名之为金,故而把青铜铸造的祭器称为“吉金”,等到后来就被用来作为钟鼎彝器的统称了。
“看来这家店可能是主营青铜器的买卖了,应该会对自己这件铜铺首比较感兴趣吧。”张远不禁对这家店产生了一丝期望。